“算了,以後我們一起照顧他。”季如歌對他們三人說。
鳳青山點頭:“好。”
他剛才粗略看了一下,四弟被照顧的很好。身上都清爽了不少,就連被褥他感覺都有一些不一樣。
手指甲也被人修剪了,他們這些犯人身上不允許攜帶鋒利的東西。不然早就給四弟修剪了,現在有人給他修剪,估摸腳指甲也清理了。
這讓鳳青山對季如歌充滿了感激。
或許,皇上這場隨意的指婚,對四弟來說,是個天賜良緣。
他們再次開始趕路,牛車上漲了避震,幾個孩子坐在牛車上,感覺比之前舒服多了。
之前坐久了,屁股疼,可現在舒服的他們打著嗬欠。
牛車被季如歌加寬了,幾個孩子身量也不大。瞧著他們的腦袋一點一點的,季如歌讓他們躺在小叔叔的身邊,蓋上被子,讓他們睡覺。
衙差那邊看了一眼,嘴角抽了抽。
很想說,我的娘嘞,他們是在流放,是犯人,可不是度假啊。
季如歌注意到衙差那邊頻頻偷來的視線,給了王勇一個眼神,然後豎起一根手指。
神奇的,王勇看懂了。
閉嘴,裝作看不見,一個金錠子。
嘶。
王勇很好奇她金錠子都藏在了什麼地方?據他所知,瑾王府他們被抓起來的時候,都被查抄了,根本沒機會順走錢財。
還有她在尚書府的身份,也是比較尷尬的存在。單憑這兩天的觀察,尚書府對她厭惡至極,也太像是給她錢財的樣子。
所以,她那金錠子從什麼地方來的?
王勇想的頭疼,隨後又覺得自己有點毛病。
管她是從哪裡來的,總歸是自己得利啊。
對那幾個孩子睜隻眼閉隻眼,就能跟兄弟們分一個金錠子,何樂而不為呢。
人家給錢痛快,他也得痛快點不是?
其他流放的人,看到鳳家幾個孩子可以舒舒服服的在牛車上睡大覺,一個個都不樂意了。
哭著鬨著,讓他們爹娘也背著他們走路。
他們又累又困又餓的,手腳上還戴著很重的鐵鏈,他們早就走不動路了。
看到鳳家三個小孩子,比他們輕鬆舒坦,再也忍不住了。
一個個哭鬨不止。
心腸軟的家長,會背著孩子走一段路。
一些自私的,或者已經筋疲力儘的,任由孩子哭鬨,也不被背。
本來就累成狗了,再被個孩子,還能走路了?
他們不管,孩子哭鬨的很,自有衙差過來收拾。
一個鞭子摔在地上,凶巴巴的罵幾句,比他們費口水的勸著哄著要有效。
“姑姑,我腳好疼啊,我全身都好疼,我能求求表嫂,讓我也坐一會馬車嗎?就一會。”寧婉兒腳底板走的火辣辣的疼,可憐兮兮的來到姑姑身邊,軟軟的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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