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文推著二八大杠已經過來了,撥了撥車鈴。
“仁德叔,去鎮上報警。他偷盜我們知青的財物,一定得讓他坐牢,讓他去農場改造!”
沈延平扶著吳桂芬,冷淡道:“自作孽,不可活!平時不做人,就是去農場改造也是他們應得的。”
吳大舅慌了,要說欺負烈士家屬,咋說也是一家人的,隻要吳桂芬和沈延平不鬨,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可偷竊知青財物這個罪名,他指定得去吃牢飯。
吳大舅氣憤的指著喬念念,“你個死丫頭片子,都是你陷害我!”
喬念念冷哼,“哼,吳大舅你說話可講點證據。剛才我問了你三遍那東西是不是你的,你一口咬定就是你的,周圍這麼多人可都看著呢。”
然後喬念念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先不說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我要怎麼陷害你。我身上一個衣兜都沒有,那麼大一個信封我咋帶身上陷害你?”
喬念念今天穿的是吳桂芬給做的黃色碎花小棉襖,吳桂芬做的時候懶,沒給縫衣兜。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沈延平之外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喬念念還有個隨身空間,那可是一個栽贓陷害的好工具。
“就是,人家小喬身上都沒裝信封的地方,咋陷害你呢。”
“剛才好說是你自己的呢,這會兒暴露了,就說是人家小喬陷害你,我呸,臉皮真厚!”
又是一番吐槽。
吳老太和吳二舅也慌了,因為他們也相信這東西是吳大舅偷的。嚴打期間偷東西可不是小罪名啊,上次夏知偷了幾個雞蛋都被送去西北農場了,彆說這二十多塊錢的錢票,估計得在農場待到死。
吳老太老淚縱橫,大巴掌往吳大舅身上拍。
“你這個沒腦子的,你咋能這麼蠢啊!”偷了人家的東西,還不藏好,還被人發現了。
是的,他們今天來清河村根本就沒進吳桂芬的家門。所以在吳老太太眼裡,這東西就是吳大舅昨天來串門的時候偷得,偷完還不藏家裡,隨身帶在身上不就是讓人抓把柄的嗎?
喬念念一臉委屈的看著許仁德,“仁德叔,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這個人不僅偷了我的東西,還倒打一耙,就是看我一個小姑娘好欺負呢。
他們連烈士家屬都敢欺負,我一個背井離鄉無依無靠的小知青,今天偷我的東西,明天指不定就掂著刀子過來強要錢了!”
“你這個賤人,你少胡咧咧。”吳大舅舉著大拳頭威脅道。
喬念念一臉驚恐往許仁德那邊躲,“仁德叔,你看,當著這麼多人麵他都要打我呢!嗚嗚嗚……我害怕!”
陸子文和沈延平兩人上前一步,將喬念念護的死死的。
陸子文咬牙切齒,差點兒掂出來紙筆現在就開寫了,“欺負烈士家屬,偷盜知青財物,威脅恐嚇女知青,這就是個社會的敗類!”
吳老太太趕緊扒拉下大兒子的手,“你彆逞能了!”
然後又一臉期期艾艾的看著吳桂芬,“桂芬啊,你大弟是冤枉的,你一定得幫幫她啊。”
一旁已經心碎的吳桂芬淡淡的扯了扯嘴角,“人證物證都在,哪有一點兒是冤枉了?”
“那也是你大弟啊,你在清河村人緣好,你去求求你們村長,求求這個知青。東西已經還給他們了,就彆讓他們跟你大弟計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