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至,於歲歡的兩個哥哥於青鬆和於鬆柏也都從部隊上回來了。
沒時間給他們做更多的休整,一家人提著大包小包,坐上了開往黑省的火車。
“哎呀,於鬆柏,你都多大了還沒個正形啊?”
於母一聽說於鬆柏要帶著王恒,王衍上山打獵,嚇的趕緊追出來。
“媽,我跟著去,你就放心吧!”
“青鬆啊,你咋也跟著他胡鬨?”
於母萬萬沒想到,大兒子竟也跟他們穿起了一條褲子。
“媽,放心吧,真沒事,昭然走!”
於鬆柏自從來了石溝村,得知自己多了兩外甥,興奮的不行。
他這兵當的,整天在部隊上被人管著。
有了這倆小子,他突然就有了種當老大的感覺,還挺爽。
見勸說無用,於母也懶得管了,進屋陪倆小老太嘮嗑去了。
於歲歡原本也想跟著去打獵,結果被指派跟著一家子去鎮上買年貨,她也很無奈。
不過出於對幾人安全的考慮,她把來福放出來,帶著幾隻大狗跟他們一起去了。
“哥,先不急上山,咱先弄點家夥事去!”
王昭然帶著幾人七拐八拐的,來到村東頭一個不起眼的小土屋停下了。
“王大爺,您在家嗎?”
一個身材佝僂的老頭披著大棉襖出來開門,見到門口這麼些人,還淨是些生麵孔,嚇了一跳。
“王大爺,我是二賴!”
說王昭然肯定不行,大爺不懂這麼文縐縐的名,但要說自己是二賴,大爺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哦,是二賴啊,你咋來了?”
老大爺努力想直起身來,奈何身體不聽使喚,他都駝背好幾年了。
“大爺,我想跟您老借把氣槍,進林子轉轉!”
王昭然壓低聲音,貼近老大爺的耳朵說。
“啊?”
老頭不僅駝背,耳朵也背。
“大爺,進屋說!”
這句話,王昭然的聲音不小,王大爺總算是聽清了。
屋裡生著小火爐,還挺暖和。
牆上掛著不少獸皮和獸骨製成的物件,還有一張弓。
看來這王大爺年輕時是個獵戶啊,眾人的目光都被他屋裡隨處可見的“戰績”所吸引。
“老婆子,燒壺水!”
老頭坐下,拿起笸籮開始卷汗煙,對老太婆吩咐。
“大娘,彆忙活了,我們就是來借把槍,想進趟林子。大爺,您那氣槍能不能讓我們用用啊!”
“能,咋不能啊?”
老頭伸出舌頭,在煙紙上舔了舔。
“隻是有一樣,這東西現在可不敢亂用了。要是讓人逮著了,可不能說是我給你們的!”
“放心吧,這點事我還能不懂嗎?您就?好吧,到時候給您弄頭麅子來下酒。”
“嘿!這年輕人就愛說大話,逮著再說吧!”
幾人告彆了王大爺,五人六狗,浩浩蕩蕩的進了林子。
其實這個時候除了他們,還有不少村民會進山冬獵,也是為了給過年做準備。
因此,他們就避開這些人,往林子深處多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