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陽不是不來事,他要來的事都是在關鍵的時候關鍵的節點上,這也是他“梯級遞進”的最真實目標。
這不,這次快要換屆了,縣委組織部的鄉鎮主官考核名單裡沒有他的名字,老丈人打的包票泡湯了。
練兵千日,用在一時。李慶陽和往常一樣來到省組,他先到陳景誠辦公室,因為陳景誠在忙,他便自個兒泡茶喝,然後說:"你先忙著,我去招兵買馬。"
因為大家經常在一起吃飯喝酒,李慶陽對那幾個處的正、副處長自然都很熟悉,因此,陳景城還放心的說:"行,這樣最好了,我還忙不開呢,材料沒有弄完晚上喝酒都不開心,注意不要跑到五樓去亂竄"。
"我知道",李慶陽早就知道五樓是正、副部長的辦公室,他是多麼希望有朝一日能自由的上五樓串門。
陳景城交待完後,李慶陽自個兒到那幾個經常喝酒的處長辦公室去,感覺他是組織部內部的人,能夠自由進出各個處室。
為當晚酒場"招兵買馬",當然最主要的是馬心琅了,因為他今晚要給馬心琅來事了。
然而,馬心琅卻說他今天晚上已經答應陪老婆、孩子一起出去吃飯。
馬心琅的回話讓李慶陽感到十分的緊張,鄉鎮主要領導考核在即,關鍵時候他不知所措,他想當場向馬心琅求救,但他又覺得這個時候說不妥,怕把事情辦砸了。於是,他心生一計馬上說到:"馬哥,這還不容易,你老婆、兒子星期六、星期天不還有兩個晚上呢,這樣,明晚我訂一個大的包間,叫上你老爸老媽、嫂子和你的寶貝兒子,然後我跟陳景城兩人參加進來,我們就小範圍聚一下,就算是家庭聚餐了,明天下午我去買一些玩具過來,明天晚上給你兒子帶過來,保準你兒子開心,晚上我們幾個哥們兒繼續戰鬥"。
"這哪能讓你破費呢?"馬心琅說道。
"咱們兄弟誰跟誰,走走走,我們出發",李慶陽說完便硬拉上馬心琅一起去。
這天晚上,李慶陽安排的酒菜都很好,龍蝦,青蟹,海蚌,鮑魚,海參等,都是硬菜,酒也是李慶陽老婆向他老丈人硬拐過來的一箱茅台,因為他晚上要辦正事了,練兵千日用在一朝。
剛開始幾杯彬彬有禮的敬酒後,便進入了"豪言壯語"的狀態。這時,李慶陽接了一個電話,當然是自導自演的,因為他早己發信息叫戴萍蓮這個時間點給他打電話。
李慶陽接完電話回到桌子上的時候,裝出了唉聲歎氣的樣子,原來頻頻敬酒的他現在也不怎麼敬酒了,菜也不怎麼動了,一個人似乎呆坐在那一邊,沒有像之前喝酒那樣那麼活躍。
"怎麼啦?是不是嫂子凶你了,還是家裡出什麼事?"陳景城問。
"沒事的。"李慶陽唉聲歎氣的說。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馬心琅關心的問。
"唉,沒事,算了,來大家喝酒",說完,李慶陽端起酒杯站起來要跟大家敬酒。
"有什麼事你說嘛,這樣喝酒大家都開心不起來。"馬心琅說道。
"嗯,既然馬哥這麼說了,那我就直說了。"李慶陽說。
李慶陽很有野心,他本想把沒列入鄉長考核名單的事情說成想到平原鄉鎮去當鄉鎮長,但他細想了一下,覺得縣委書記萬一很為難,或者馬心琅力度不夠,便有可能沒有說到點子上連溪洋鄉鄉長都沒有,於是,他還是實打實的說出心裡話。
從這裡可以看出來,李慶陽對時局還是判斷十分準確的,分寸也把握的十分恰當。如果李慶陽叫馬心琅出麵跟縣委書記說想當平原鄉鎮的鄉鎮長,萬一縣委書記很為難,因為平原鄉鎮的主官競爭十分的激烈,那麼縣委書記便不再考慮李慶陽任溪洋鄉鄉長的事。所以說,李慶陽在這方麵上可以說是識時務的。
"我還當是什麼大事。"馬心琅說完,便馬上拿起手機當場給李慶陽的縣委書記劉海清打電話。
"海清兄,半夜騷擾你一下。"馬心琅說。
"豈敢,豈敢?心琅兄弟有何指示。"劉海清說。
"我哪敢指示你,我是向你投訴的,我投訴你們縣裡一位兄弟一定要和我拚酒,他說晚上非得讓我豎著進來橫著出去,你這個大書記看來平時沒把你的部下訓導好。"馬心琅開玩笑的說道。
"馬處長千杯不倒,誰有這麼大能耐,我明天收拾他,哈哈哈。"劉海清說道。
"溪洋鄉副書記李慶陽。"馬心琅說。
"他跑你那兒去喝酒了?"劉海清問道,他有點驚詫。
"我們幾位兄弟經常切磋,你這個大書記也不跟我們與民同樂。"馬心琅謙虛的說道。
"心琅兄弟你達麼說不是折煞我了,你才是省領導呢,下次一定一定,我叫李慶陽帶我去,哈哈,麻煩電話給李慶陽一下,我教訓他這個沒大沒小的兄弟,謝謝!"。"劉海清客氣的說。
"李慶陽呀李慶陽呀,你咋不早說你與心琅處長有這種關係,你早說,我給你弄到白溪等幾個平原鄉鎮去,你也知道現在比較複雜,所以呀,現在隻能暫時委屈你在溪洋鄉長位置上先乾兩年再說,你要好好工作,創出業績。還有,下次跟馬處喝酒時記得呼我哦。″劉海清電話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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