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水軍始終不肯開口,陳金琳他們也很無奈。他想隻能把問題帶回去彙報給吳曉陽。
就在田水軍即將轉身離去之際,陳金琳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擔憂之意。他想,目前的田水軍是否有可能處於一種危險之中。於是,他連忙叫住田水軍,並提醒道:“田警官,你剛才說自己頭上有一張大無形的大網,我們很擔心現在的你處境地是否有危險,因此,我提醒你務必要做好自身保護。”
田水軍聽聞此言,臉上露出一絲感激之色,回應道:“多謝領導的關懷,我覺得當下的我應該還算得上安全吧,你們想一想,我企圖自殺幾次都未能成功,又怎會有人會對我下毒手呢?”
陳金琳微微皺起眉頭,語氣有點嚴肅的說道:“這可完全是兩碼事,自殺屬於事故,監獄方麵需要承擔責任的。但那些幕後操縱的人,一旦發覺情況有變,還案向對他們不利的方向發展,他們定然會毫不留情地向你痛下殺手。而且,他們行事必然經過深思熟慮,所找的借口也必定是理由充分,絕不會讓人輕易察覺出異樣,更不可能讓你無緣無故的消失。所以,你務必要多加小心謹慎才好。我堅信待到咱們下次再會之時,您一定會認同我說的這番話的。”
在回監區的路上,田水軍突然意識到陳金琳他們這一批人可能是真的調查真相的,而不是來套他的話的,他覺得很後悔,失去了這麼一個大好機會。同時,他也十分感歎命運總是這麼捉弄自己。
不過,陳金琳他們這次來羌州監獄,卻有了一個意外的收獲。
陳智奮在前往羌州監獄時,省監獄管理局的紀委書記交待他:"雖然此去的目的是為了給專案組與楊達猛和田水軍的談話提供座談會的平台,但是,既然去開座談會了,我們同樣的要把座談會開好,也算是一次黨風廉政建設的調研活動。"
為此,陳智奮也確確實實把這個假借的座談會開成了真的座談會,在各個監區、分監區設立了舉報箱便是他真實的舉措。
也正是有了舉報箱,才收獲了這麼一個重要情況。
陳智奮在收集六監區的舉報箱時,意外的發現一封有關舉報二分監區長葉裕傑截留田水軍信函的舉個報信。
舉報信內容大體是:舉報人曾無意中在葉裕傑的辦公桌的桌麵文件欄中發現有多封田水軍的信函,這些信函有寄給省紀委、省政法委、省信訪局等單位的,還有三份寄給省高院的,應該都是申訴書,其中有一份是被打開夾在這些信封之間,還可以很清楚地看見信函的函頭上申訴書三個字樣。
這封舉報信是獄警匿名舉報的。之所以說是獄警舉報的,因為這個舉報箱是設在獄警區,犯人是無法到達的。
舉報人還寫道:"我很同情田水軍,所以我經常暗地裡關心田水軍,他曾問我他寄出去了很多的信件和申訴書,為什麼沒有一個有消息的,信函會不會被監區截留,我告訴他正常的信件是不可能被截留的,截留犯人信函是違規行為。我也曾幫田水軍代寄過信函,但根據監區要求,犯人外寄的信函均要送給分監區長審核並統一外寄……″
這是一條重要的線索,這個意外的收獲讓沮喪的陳金琳高興了大半天。
因為偵查組的任務比較重,所以吳曉陽經常來羌州。
在陳金琳他們幾個人去羌州監獄調查楊達猛和田水軍的這幾天,吳曉陽遵照秦洲要求蹲點羌州。
陳金琳離開羌州監獄後,到專案組向吳曉陽彙報。
吳曉陽本來想罵陳金琳他們一批人是飯桶。但是,他又覺得陳金琳他們這一批人在外麵奔波的很辛苦,便改口說道:"興師動眾搭了一個這麼大的戲台,竟然套不住田水軍的話,你們都是搞刑偵的,還破了不少的大案要案,在田水軍麵前竟然敗下陣來。"
陳金琳頂了一句:"人家田水軍也是警察出身,還是地地道道的刑警呢。"
吳曉陽覺得陳金琳有怨氣,便安慰道:"算了,也不怪你們,到時候專案組例會的時候,我跟秘書長彙報看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你們提提建議吧,我好綜合回去彙報。"
陳金琳說:"看看能不能查到那個寫舉報信的獄警,我推測這個人應該是比較正義的,我們可以與他聯絡,再通過他讓田水軍相信我們。"
吳曉陽說:"我們現在還是秘密行動,我們有什麼辦法才能找得到那個寫舉報信的獄警。再說了,我們進一次監獄都費來很大的周折,我們怎麼再進去找田水軍呢。我覺得這不是一個好辦法,當然了,以後調查肯定還要找到這個獄警的。"
李輝新說:"我建議通過省高院安排一個警察進入田水軍的監舍,與田水軍搞好關係,再獲取田水軍有關王富貴被害案方麵的線索,這比我們自己去找線索快多了。"
吳曉陽說:"這倒也是一個辦法,我們以前也有這麼做過。但是,對那個派駐警察風險很大,因為我們目前還是秘密活動,這個警察的身份又不能讓監獄知道,你想一想,沒有監獄的暗地裡支持與保護,這個警察會麵臨很多危險。這個方法有待探討。大家看看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曾小嵐說:"楊達猛的情況我們已經了解的很清楚了,我建議,乾脆不要再去找田水軍了,直接從那輛皮卡車入手。憑我的判斷,那輛皮卡車就是梁河煤礦的。那輛皮卡車在三岔路口隻停留了兩三分鐘,便一溜煙的往井大方向開去,說明崗亭裡麵已經有人向司機暗示趕緊離開。同時,我還有一種預感,王天秀是搞礦產的,搞不好梁河煤礦也是他的。"
吳曉陽以及陳金琳等幾個人聽到曾小嵐這麼大膽的推斷分析,很是吃驚。大家不禁眼睛一亮,紛紛表示曾小嵐的分析與推測十分有道理。
吳曉陽說道:"這絕對是一個很閃亮很正確的判斷,我完全讚同小曾的判斷與推測。但是,田水軍的嘴巴我們還是一定要撬開的,一是田水軍可能掌握了更加接近真相的線索,二是楊達猛的這條線索有可能已經被人切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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