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無奈地搖了搖頭,深知蕭季雪的性情一貫如此,便不再理會他。朝陽的目光轉向了趴在床榻上藍曦臣,注意到他身上臟亂不堪。於是,朝陽輕輕地揮了揮手,施展了一個清潔術。轉瞬間,藍曦臣身上的汙垢、塵土和血跡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人煥然一新。朝陽滿意地凝視著眼前乾淨整潔的藍曦臣,心中默默地感慨:這才是他應有的樣子。
做完這一切後,朝陽隨手拿起一旁的紗被給藍曦臣蓋好,然後帶著蕭季雪離開了房間。
蕭季雪緩步走向朝陽,輕聲在他耳邊低語問:“你救下的那個人,是不是那藍氏的傀儡吉祥物?”
朝陽聽到這話,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隨即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蕭季雪見狀,急忙追上去,擺出一副討好的姿態,說道:“哎,彆走啊!我不說了還不行嗎?你就彆生氣。”
朝陽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目光冷冽地盯著蕭季雪,語氣中嚴厲:“好好講話。”
蕭季雪的笑容僵在臉上,他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知道了。”朝陽的神色稍緩,但依舊保持著距離,他淡淡地說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蕭季雪頷首示意,表示她已經理解了情況,然而她心中的好奇心並未完全消散。她對藍曦臣本人並不感到好奇,而是對朝陽對那人的態度感到有些過分友好。畢竟,朝陽並不是一個輕易就會出手救助他人的人。朝陽平素待人接物總是溫和而有禮,但他的內心卻是冷漠的,很少有人能夠贏得他的好感。
在這個世界上,朝陽對魏嬰的真心實意是獨一無二的。即便是孟瑤、薛洋和焚樺這三位,朝陽也隻是將他們視為輔助魏嬰的得力助手而進行培養。雖然朝陽當初是被迫進行交易的,但規則並未阻止朝陽將他們作為下屬來培養,否則朝陽施下的禁咒也不會成功。
然而,對於藍曦臣,朝陽不僅態度溫和,甚至有些過於關心。
藍曦臣突然間猛然睜開了雙眼,他的目光在一瞬間變得銳利而警惕。他第一眼看到的是陌生的屋頂,心中一驚,迅速坐起身來環顧四周,試圖弄清楚自己身處何地。然而,周圍的一切對藍曦臣來說都是那麼陌生,沒有一絲熟悉的感覺。
藍曦臣深吸一口氣,試圖調動體內的靈力,希望能夠借此了解自己的狀況。然而,靈力的流動並不順暢,反而讓他感到經脈和丹田隱隱作痛,仿佛在提醒他身體的虛弱。他咬緊牙關,強忍著疼痛,再次撐起手臂,想要從床上起來。
然而,他的動作牽扯到了後背的傷口,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讓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悶哼,身體不由自主地跌回床上。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瓶突然出現在他的視野範圍內。藍曦臣的目光立刻被那個玉瓶吸引,他注意到玉瓶旁邊還靜靜地躺著一張紙條。他伸手拿起紙條,隻見上麵寫著幾個清晰的字跡:“醒了就吃一顆。”藍曦臣小心翼翼地將玉瓶中的丹藥倒出一顆,放在手心裡,是熟悉固元丹。
藍曦臣這才想起失去意識前見到軒轅前輩,意識到自己獲救了。
想到這一點,藍曦臣才真正地全身心放鬆下來,他也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身上未著片褸,隻是被一層輕柔而柔軟的夾紗被輕輕覆蓋著,遮擋著身體,而且身上的所有傷口都已經被細心地上藥並妥善包紮好了。
藍曦臣的臉上不禁泛起一絲紅暈,隨後軟綿綿地趴在床上,開始仔細打量起自己所在的這間屋子。
這是一間極其雅致的房間,窗外樹影婆娑,隨風輕輕搖曳,鳥兒的叫聲和蟲子的鳴唱交織成一首自然界的交響樂。陽光透過竹葉的空隙,斑駁地穿過窗戶,灑在窗邊那張古樸的桌子上,給這靜謐的空間增添了幾分溫暖與活力。
桌子上擺放著文房四寶——筆、墨、紙、硯,每一件都透露出主人的文化底蘊和雅致情趣。此外,還燃著一爐香,白色的煙霧嫋嫋升起,宛如仙子翩翩起舞,散在空中,散發出一種很好聞的、令人心曠神怡的味道。
房間的右邊擺著一架精致的桁,上麵搭著幾件衣物,在微風中輕輕擺動。再往遠處看,一扇紗製繡著精美詩文的屏風矗立在門口,如同一道美麗的風景畫,既增添了房間的雅致,又巧妙地遮擋了門外的視線,讓人無法看清外麵的景物。
往床邊看去,那裡擺放著一個小巧的茶幾,上麵精心放置著一個托盤。托盤裡放著藍曦臣隨身攜帶的飾品:一塊雕刻精美的身份玉佩;兩三個儲物袋;還有一條精致的抹額。抹額!天哪!藍曦臣驚愕地凝視著托盤上那條飾有白色卷雲紋的抹額,其尾端還精心繡著一個“渙”字。藍曦臣瞪大了雙眼,神情恍惚地盯著盤中的抹額,腦海中一片茫然。
就在這個時刻,突然間,門口傳來了清晰的腳步聲,一道修長的人影從屏風後麵緩緩繞出。他帶著一絲戲謔的語氣說道:“呦!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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