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請您跟我說實話吧!我的女兒這病情到底還有沒有得救啊?”顧西洲滿臉焦急地盯著醫生,語氣急切而又充滿了擔憂。
隻見那醫生輕輕歎了口氣,緩緩開口道:“就目前咱們現有的醫療技術來說,除非能夠找到合適的腎源給她換上,否則……恐怕真的是回天乏術了。”說完,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聽到這話,一旁的許知意再也忍不住了,淚水奪眶而出,她泣不成聲地哭訴道:“可是到現在為止,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我們幾乎把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遍了,卻始終沒能找到與小悅悅相匹配的腎源啊!我們到底該如何是好呢?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說到這裡,許知意已經哭得說不出話來了。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醫生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猶豫了一下後說道:“其實……倒是還有一個辦法,但我不知道你們是否能夠接受。”
一聽到居然還有一線希望,許知意立刻止住了哭泣,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忙不迭地問道:“什麼辦法?不管是什麼樣的辦法,隻要能救我的女兒,我們一定能接受的,肯定能接受!”
醫生看了看眼前心急如焚的夫妻倆,深吸一口氣然後說道:“有一種方法可以讓小悅悅多爭取一些時間,那就是你們夫妻二人再生育一個孩子。因為新生嬰兒的臍帶血對於患者來說有著特殊的作用,可以幫助她暫時延長一段生命,從而為尋找適配腎源贏得更充裕的時間。不過……這也隻是權宜之計,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我們回去考慮一下吧。”顧西洲說。
“知知,西洲你們兩個回家休息一下,洗個澡,換身衣服,這裡有媽跟爸在這兒守著,孩子一定不會有事兒。”許母對顧西洲和許知意說道。
“媽媽,爸爸你們回去休息一會兒吧,你們每天都在這兒陪著我。都沒有休息的時間。”小悅悅貼心的說。
顧西洲和許知意回到家後,兩人相對無言。
許久,顧西洲才緩緩開口:“西洲,再生一個孩子,這對我們意味著太多改變了,而且就算有了臍帶血,也不一定就能等到合適的腎源。”
許知意歎了口氣,“可是現在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我不想放棄任何一絲希望。”
許知意默默地流著淚,那淚水仿佛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地滾落下來。她心裡很清楚,丈夫所說的話並沒有錯,可隻要一想到自己將要重新去經曆懷孕和生子的那份艱辛,以及未來所麵臨的種種不確定性,她的心便被無儘的恐懼所填滿。
“我們還是再仔細地想一想吧,說不定還會有其他什麼好辦法沒有被我們發現呢。”顧西洲緊緊地擁抱著妻子,眼神裡透露出一絲僥幸的光芒。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夫妻倆像是兩隻無頭蒼蠅一樣四處奔走打聽。他們向各路專家谘詢,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得到幫助的機會;甚至還試圖去聯係那些流傳於民間的偏門秘方。然而,所有的努力換來的卻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每一次滿懷希望地等待回複,最終都隻落得個滿心失落。
“知意啊,看來真的已經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我們要不然就再生一個孩子吧?畢竟小悅悅等著救治啊。”顧西洲一臉沉重地看著妻子說道。
聽到這話,許知意哭得更厲害了,她抽泣著說道:“可是等這個孩子出生以後,我該如何跟他開口解釋這一切呢?如果他問起我為什麼要生下他,我難道能直接告訴他說是因為姐姐生病了,需要用他來救姐姐,所以才有了他的存在嗎?而且我們真正需要的僅僅隻是他的臍帶血而已啊!這樣的話叫我怎麼能夠說得出口呢?”
說完,許知意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哭聲回蕩在整個房間之中,久久不散。
“知意,你彆哭,我們一定會挺過去。”顧西洲扶起媳婦,把媳婦抱在懷裡。
“西洲,我真的不想這樣。我不想因為救小悅悅再生一個孩子,我們可以生一個孩子,但是不能是因為救人生孩子,這樣對孩子真的太不公平了。”許知意說。
顧西洲沉默了許久,緩緩說道:“知意,也許我們可以試著尋找臍帶血庫的幫助。現在醫學這麼發達,說不定能找到匹配小悅悅的臍帶血呢。”
許知意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真的可以嗎?可是之前我們怎麼沒想到呢?”
顧西洲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之前一心想著靠自己,亂了陣腳,忽略了這個途徑。”
於是兩人立刻行動起來,聯係各大醫院的臍帶血庫,查找資料,詢問工作人員。經過一番周折,終於找到了一份初步匹配的臍帶血樣本。但還需要進一步檢測確認是否完全適配。
在等待結果的那段時間裡,許知意每天都很緊張。直到那一天,電話響起,得知臍帶血完全匹配,可以用於治療小悅悅的病時,許知意激動地抱住顧西洲,兩人喜極而泣,感覺壓在心頭的巨石終於被挪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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