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泉村坐落在溪國西北的一片荒土之中,這裡是這片荒土中唯一的一點綠色,之所以成為這裡唯一的綠色聽聽村莊的名稱就知道了。
關於村裡的那口常年往外冒水的神泉,村裡有個村民深信不疑的傳說,那就是當年兩家人舉家遷徙找水源地。
這兩家人在走到現在神泉村的時候,見到有兩位神仙在打架,其中一人的手中兵器往地上捅了一下,然後這裡就出現了這口神泉,從此兩家人就在神泉旁安了家。
喬茗對這個傳說那也是深信不疑,因為他們兩家共同的祠堂裡麵就擺放著兩把兵器,一把長槍和一把長鞭,兩家人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件兵器捅出的神泉,於是乾脆一家認了一件兵器做祖先。
至於這兩件兵器是怎麼來的呢?據說是兩位神仙大戰最後同歸於儘,就隻留下了這兩樣兵器,但是喬茗作為現任喬家族長的長子還知道一點內幕消息。
那就是那兩位神仙不止留下了兩把兵器,還各自留下了一個小布袋和兩個玉牌,一個上麵寫一個喬字,另一個寫一個柴字,所以他們兩族人現在一族姓喬一族姓柴,也是為了報答兩個仙人的活命之恩。
喬茗躺在祠堂的地窖裡想著這些,耳朵卻聽著全村人在上麵祭祀先祖和神泉的聲音,他心情十分的沮喪。
昨天晚上父母親吵了一架,父親說母親一個婦道人家知道個什麼,祭祀大典何其的莊重什麼什麼的,喬茗睡的糊裡糊塗也沒怎麼聽進去。
隨後母親讓父親不要用君子之腹度小人之心,萬事還是小心為上,後來兩人聲音小了下去,好像是做出了什麼妥協。
一晚上被父母爭吵打擾的沒睡好,今天早上失手打碎了一個祭祀用的碟子,被父母當著兩個家族人的麵兒那是一通責罵,很少打人的父親更是過分的扇了他一個耳光,說他毛手毛腳的愧對祖宗,讓他不要參加祭祀了,回家抄寫族規一百遍,。
要知道今年他都十五歲了,在村裡十五歲都是談婚論嫁的年齡了,喬茗一氣之下就躲在了祠堂下的地窖裡了,這個地窖是他一次偶然的機會發現的,根本沒有人知道祠堂下麵還有個地窖。
但是他聽著上麵的歡聲笑語有些後悔自己的任性了,可是現在上去也有些太丟麵子了,他也隻能在地窖裡暗自後悔了。
就在喬茗暗自悔恨之時,隻聽得上麵有人大喊一聲:“柴貴,你……”
然後上麵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喬茗聽出了這個喊聲正是自己父親的叫聲,他不知道父親怎麼會喊柴浪父親的名字。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時,上麵又傳來了柴貴的聲音道:“柴浪的信大家都看過了,今日之事大家都有份,還有一定要找到喬茗那小子,不能放過喬家一個人,按照計劃行事吧!”
喬茗在地窖裡有點懵了,他們從小聽到大人們口裡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喬柴是一家,他們兩姓相互都不通婚的,可見親密程度。
但是現在上麵的情形怎麼樣他雖然沒看到,但是他又不傻怎麼可能猜不到,這到底是為什麼?難道說是柴浪哥去修仙的原因嗎?
喬茗雖然年齡還小,但是遇見大事是理智的,他忍住了內心想要出去看一看的衝動,躲在地窖裡心中幾百種念頭閃過。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胸前的荷包,這是父親讓母親給他縫的,說是能保他平安讓他一定要用心戴好,而且叮囑了不知道多少遍,原來感覺母親太囉嗦了,現在看來荷包有問題。
喬茗拿出身上的火繩吹著,然後點上事先準備的蠟燭,他在燭光下拿出了那個荷包,荷包要比普通荷包大上不少,裡麵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是什麼?
喬茗隻是稍稍猶豫了一下就用牙齒咬開了封口,裡麵好像是一張絲絹,喬茗小心翼翼的將絲絹從荷包裡麵抽了出來。
這個東西看起來是絲絹,但是薄如蟬翼,而且十分柔滑,摸起來像是小孩的皮膚一樣,喬茗將絲絹展開,絲絹比想象中大很多,足足有桌麵大小,上麵密密麻麻的全部是字。
但是這個絲絹隻有半張,另一半好像是被撕爛了,喬茗定睛去看絲絹上的內容第一行隻有三個稍大一點的字《玄元訣》,第二行字跡也不多“玄元訣煉氣篇”。
然後中間就是一些小字,小字後麵又是一行“玄元訣築基篇”直到“玄元訣元嬰篇”,但是這個元嬰篇隻有一小部分小字,剩下的就被撕掉了。
喬茗看了看絲絹的背麵,背麵是和正麵相對應的幾幅圖畫,這些圖畫歪歪扭扭像是小孩子隨便在地上胡亂塗鴉的東西。
但是喬茗隻是看了一兩眼就感覺整個人十分的煩躁,而且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他趕緊把目光移開了圖畫,然後將絲絹翻了過來,開始仔細看正麵的文字。
這些文字喬茗倒是都認識,但是內容卻是十分的晦澀難懂,仔細琢磨好像懂那麼一點,但是細想之下又感覺一竅不通。
好在父親曾經告訴過喬茗,看書如果不懂那就一直讀,書讀百遍其意自現。喬茗現在也被困在地窖裡不敢出去,也隻能慢慢讀這些文字了。
果然父親的教誨還是有用的,喬茗也不知道讀了多少遍,也許是一百也許隻有幾十遍,裡麵的內容他有了自己的見解。
從煉氣篇的序言裡麵可以肯定這應該就是一種修仙者的修煉功法,裡麵詳述了這篇功法的厲害之處,這是一種不分靈根都能修煉的功法,功法會自適應靈根屬性。
喬茗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反正感覺挺厲害的,他雖然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靈根,但還是一邊聽著地窖上麵的動靜,一邊開始嘗試修煉功法。
有沒有靈根試一下總會知道的,可就在這時祠堂上麵開始嘈雜了起來,上麵有明顯翻箱倒櫃的聲音,他們好像要拆了祠堂一樣。
不過一段時間後總算是平靜了下來,有人前來報道:“喬韜家已經翻找了一遍,沒有什麼發現。”
隨後柴貴慢條斯理的道:“仔細找,要逐寸尋找,要找的東西你們都看過了,我再說一次,一張錦帕,一個布袋,還有一個玉牌。”
喬茗在地窖裡麵聽的清清楚楚,看來他們不但在祠堂尋找,就連自己家裡也沒有放過,聯想到早上父親異同尋常的對待自己,也不知道父母有先見之明還是……,可惜也不知道他們把父母還有喬家人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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