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把玄祁給放了。
玄祁邁著高傲的步伐從地上勾起了自己被偷的衣裳披在身上,隨後昂首挺胸地抬起兩隻小短腿走向遲夭,即便身上火紅色的羽毛濕噠噠的貼在身上,像隻禿毛雞,也沒能把他那六親不認的狂傲之氣給抹掉。
他伸出翅膀,拍拍自家小師妹的頭,隨後轉頭挑了一根自己最喜歡的,濕噠噠的毛,齜牙咧嘴地扯了下來,塞到了遲夭手上,豪氣道:
“小師妹,見麵禮,可得收好了!這可是本小爺精心挑選的渾身上下最好看的毛!”
遲夭攆著那根火紅色的羽毛,拿出帕子包起來,放進了自己的小布袋,樂嗬嗬道:“謝謝七師兄!”
小金鼠飛到遲夭眼前,尾巴擺動得十分刻意,還清咳了幾聲:
“咳咳,你鼠爺爺我還在這呢!這地上我輸給你的東西,你也全都帶走吧,還有,方才我除了這些,還輸了十五個修士,這樣吧,你看上了哪個,我便放哪個!”
這話音一落,上麵的修士紛紛驚醒,連忙朝遲夭嚷嚷道。
“救我!小姑娘!先救我!”
“小姑娘,先救我們幾個,我們是玄天宗的弟子!若你先救我們,事後我玄天宗定有重謝!”
“滾啊!不就是四大宗門,比我們高貴在哪?不也才是個築基麼?人家要救也是先救天音宗的那三個,畢竟兩個是她師兄,一個是她妹妹,你們這些人倒是說說自己都是哪根蔥,竟想讓人家先救你們?”
聽到這話,秦墨和風止羽自然也都看向了遲夭,想當然地認為遲夭會先救他們。
遲阮阮這時也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小臉慘白,收起了眼底的嫉妒,咬著唇對遲夭說道:
“姐姐,你先把兩位師兄救下來,再關照其他人吧。”
遲夭抬頭看了她一眼,小臉冰冷,她何時說過要救他們了?
“小夭,不用聽阮阮的,你先把阮阮救下去,她還小,掛在上頭這麼久身子肯定受不了,然後再救其他修士,大家都是宗門之人,我跟你二師兄還可以再撐些時候。”
秦墨柔和地看著遲夭的臉,小夭向來懂事,即便方才說了那些個氣話,但她心地善良,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大家留在這裡見死不救的。
聽完這些話,修士們紛紛把目光看向了秦墨,讚歎道:
“天音宗不愧是大宗門,當真與我們不一樣!還是我們格局小了啊……唉。”
然後便是接二連三朝秦墨道謝的聲音,此起彼伏。
商子裕剛把那地上的好東西替遲夭儘數收入納戒中,聽到這話立馬站起身子來:
“你們天音宗的,但凡跟人沾邊的事兒,你們是樣樣都不做嗷,我家小師妹跟你們早就沒有半點關係了,竟還敢在這兒對她指手畫腳,能不能要點臉?”
他嗤地一笑,這道不和諧的聲音,讓場麵一度安靜,眾人紛紛看向了他。
秦墨臉一沉:
“我師父師娘並沒有和小夭斷絕關係,也並未允許她加入其他宗門,隻要她還活著,她便永遠是我們天音宗的人!”
商子裕懶得跟這個虛頭巴腦的偽君子說話,隻蹲下身子,背過身來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奸笑,輕聲跟遲夭說道:
“小師妹,你想不想整整那天音宗的人?四師兄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好主意!”
遲夭好奇地問道:“是什麼呀?”
商子裕拍拍胸膛,朝她眨了下眼,笑容十分奸滑,“看你師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