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元洲不過築基大圓滿,他隻覺得那股威壓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心中湧起無儘的恐懼。
他想要掙紮,卻發現自己在這女子的腳下動彈不得。
“我……我……”尚元洲結結巴巴,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秦墨見狀,連忙上前一步,拱手道:
“姑娘,還請高抬貴手,師弟他口無遮攔,我代他向各位賠罪。”
晏紫汐卻並未挪開腳,她滿臉皆是不屑:“賠罪?若是道歉有用,那還要規矩做什麼?你這師弟屢次出言不遜,真當我鴉羽宗的人好欺負不成?”
玄祁也在一旁冷哼道:
“嗬,小爺見你們這副模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小師妹現在是我們鴉羽宗的寶貝,你們這群過去式,哪來的臉在我們麵前耀武揚威?”
遲夭乖乖待在晏紫汐懷裡,看著這一幕,什麼話都沒說。
她對天音宗的人,早就已經無話可說了。
晏紫汐一聽玄祁這麼說,臉繃得更緊了些,當即意念合一,手中靈力運轉,不過眨眼,陣法即成。
尚元洲整個人被金色的陣法覆蓋住,動不了分毫,隻得乖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看著周圍圍過來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他的臉憋得通紅。
晏紫汐收回腳,側過頭來,指尖繞了繞自己胸前的發絲:
“這是給你的一些教訓,若往後再讓我聽到你說咱們家小夭兒的不是,姐姐的手段可就不止如此簡單了。”
尚元洲躺在地上,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卻不敢再吭聲。
秦墨無奈地看了眼地上自家師弟一眼,隨後看向遲夭,眼神中帶著幾分複雜:
“小夭,大師兄是想說,看到你能修煉了,大師兄是真心為你感到高興……”
他話還未說完,晏紫汐便打斷了他,“行了,什麼大不大師兄的,小夭兒現在是我們鴉羽宗的小師妹,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她能不能修煉,進步與否也與你無關,彆在這裡假惺惺的,讓路!”
說罷,她便重新牽起遲夭的手,和玄祁朝報名處走去,期間還狠狠撞開了秦墨。
原地隻留下秦墨和尚元洲,還有圍觀群眾在周圍竊竊私語。
秦墨望著他們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愣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動手想要替自己的師弟解除陣法,卻發現無論如何也解不開晏紫汐布下的陣法,一時間有些進退兩難。
尚元洲躺在地上,氣得臉都有些發綠,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滿臉怨恨:
“大師兄,你到底分不分得清輕重緩急?你現在當務之急是應該奪得賭石大賽的第一名,替宗主把淨魔瓶給借來!你忘記這幾日那玄鐵獸把咱們宗門禍害成什麼模樣了嗎?!還有阮阮,她到現在還臥病在床!就算你真的覺得自己虧欠了遲夭,此刻也不是敘舊的時候啊!”
聽到他的話,秦墨垂下了眸子,元洲的話他沒辦法反駁,他收回目光,眸光深沉。
當然,他們心裡如今在想什麼,不是晏紫汐幾人需要擔心的。
他們排著隊順利來到報名處。
那城主府的管事看看這三人,瞪大了眼睛,這三人裡頭一個小孩,一個瞎子,一個紅毛,看起來怎麼也不像是來參加比賽的,這……
“你們中,是誰要參加比賽?”
他躊躇地問道,也不怪他如此猶豫,實在是麵前這姑娘,一臉妖媚,若不是瞎了眼睛,約莫是比那牡丹樓的頭牌還要更驚豔一番。
還有那紅發少年,壓根不像是來參加比賽的,反而有些像是來砸場子的,唯獨這姑娘懷裡的孩子,看起來乖乖軟軟,可卻生了一雙紅瞳,肩膀上還趴著一隻看起來有些蔫巴的金鼠。
這幾人無論是誰,看上去都不是要來參加比賽的。
“是我,我要參加比賽!”遲夭說道。
登記的管事一看是這小姑娘說話,頓時就舒了口氣。
不是來拆台鬨事的就好。
“名字,年齡……”
順利報了名之後,遲夭便被人帶到了等候區。
沒過多久,太陽高掛,廣場上的人越來越多,喧鬨聲也愈發嘈雜。
終於,有人被簇擁著走上了會場的高台。
雲中鷺一襲青衣,衣袂飄飄,儘顯威嚴,他麵上帶著和藹的笑容,眼神中卻透露著一種清明和乾練。
他抬起手,朝大家示意。
喧鬨的人群逐漸安靜下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歡迎大家來到我們雲中城的賭石大會,今日,我們將在這裡,共同見證一場精彩絕倫的賭石比賽,希望各位參賽者能夠遵守比賽規則,開出高品的靈晶,拿到最好的名次!”
他的聲音洪亮而富有感染力,在廣場上回蕩著。
“現在我宣布,比賽正式開始!”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整個廣場都沸騰起來。
參賽者們,迫不及待地衝向了原石庫,目不斜視。
每個參賽者去往原石庫挑選原石的時間都是有限的,若是稍微落後他人一步,那些好的原石可能就會被彆人挑走,所以根本沒有人願意落後於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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