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陵聽聞,隻覺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發黑。
他才出來不過兩日,宗內竟發生了如此變故,就好像被人掐著時間算計的一樣。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會突然靈氣散儘,數十外門弟子慘死??”
他強撐著身體,高聲問道,但聲音萬分顫抖。
那弟子惶恐地搖頭:“弟子不知,事發突然,毫無征兆。大長老正帶著幾位長老們全力追查,目前……還未發現任何線索。”
遲陵握緊拳頭,心中滿是憤怒。
天音宗六年來,從未遭遇如此劫難。
如今靈氣散儘,弟子傷亡慘重,這對天音宗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更是有可能直接讓他們從四大宗門中除名的大事!
“速去告知長老們,務必儘快查明真相,不惜一切代價!”他怒吼道。
那弟子忙不迭道是,隨後掛斷了通訊。
遲陵坐在榻上,冷汗已經流了一身,臉色煞白,看到手上被包得跟粽子一樣的手,他心中一股無名火直接湧了上來,大掌一揮,屋內的桌子便被他直直掀起,發出一陣陣哐當聲。
他都懷疑是不是諸天神魔都不讓他來把遲夭尋回去,每次隻要他一靠近這個女兒,總沒什麼好事發生!
但他突然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宗門連靈氣都散儘了,那他要那靈虛鼎來有何用處?想到這,他手忙腳亂地取出了自己的玉簡,剛要聯係秦墨,外頭就有人匆匆進來,看到這一地狼藉,脫口而出:
“師父,發生了何事,竟動了如此大怒?”
秦墨走了進來,一道靈力就把屋內的東西儘數扶起,而後才走到了遲陵身前行了個禮,“弟子幸不辱命,靈虛鼎已被我拍下。”
說完,他就從納戒中取出了靈虛鼎,放在了遲陵麵前。
遲陵看到這鼎,眉頭緊皺,臉上的怨氣更甚,“這鼎,花了多少靈石拍下的?”
秦墨微微低頭,“天音宗……最終以一萬兩千零一顆上品靈石拍下此鼎。”
遲陵聽聞,隻覺氣血上湧,差點一口鮮血噴出。
“你……你說多少?一萬兩千零一顆上品靈石?你可知這天音宗如今的狀況?宗內靈氣散儘,弟子死傷無數,你卻花如此天價拍下這靈虛鼎!”
遲陵怒目圓睜,雙手顫抖著指向秦墨,聲音因憤怒而變得嘶啞。
秦墨聽聞此事大吃一驚,臉色頓時也白了下來,“什……什麼?”
遲陵一看他這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狠狠抽了他一耳光,“廢物!全是廢物!!”
秦墨心裡滿是無奈,“師父,您之前吩咐過,此鼎對天音宗至關重要,方才加價時,弟子也問過您,是你說……務必要拍下的……”
遲陵怒極反笑:“這麼說,此事都怪我了?我先前是不是與你說過,咱們宗門內的靈石,隻剩下一萬出頭了,如今為了這鼎,把我們所有地積蓄全數花光了,下個月弟子們的月例怎麼辦?天音山上已經沒有了靈氣,我們花這麼多靈石拍下個破鼎,有何用處?!擺著看嗎?”
秦墨撲通一聲跪下,“師父,弟子知錯了。”
遲陵無力地癱坐在榻上,眼神空洞,喃喃自語:
“罷了,罷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如今當務之急是解決宗內的危機,我們現在就啟程回去,至於這靈虛鼎……先放著吧。”
外麵現在到處都是其他三大宗門的人,若是此時把這靈虛鼎拿去退,隻怕是會讓人恥笑,還是之後等宗內事務平定之後,再偷偷派人拿回來問問看著林莊主能不能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