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是他接近長公主嗎?如今這情形,怎麼感覺有些奇怪。
此時,馬車外的蕭和見馬車裡許久沒有動靜,心裡越發焦急,忍不住暗自嘀咕起來。
“這賀簡回到底在裡麵乾什麼?”他滿臉的急切與疑惑。
一旁隨行的侍從聽到蕭和這話,忙出聲勸慰道:“世子如此擔憂,不如去看看。”
蕭和聽到侍從這話,轉過頭來,眼眸瞬間亮了亮。
“你也覺得我該進去?”
“隻是,世子殿下如今在同殿下置氣。”
蕭和都準備下馬進馬車了,聽到侍從這句話,思緒瞬間被拉回了。
他的動作頓時頓住。
是呀,他現在可是在“生氣”呢。
他狠狠地瞪了身旁的侍衛一眼。
不是,你就不能裝作不知道嗎?
侍從見此,有些茫然地撓了撓頭,心想著,難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嗎?
“世子不必擔憂,那賀簡回不過隻是模樣好看一點,會些醫術能治長公主殿下的頭疾罷了。”
蕭和聽著侍從這話,額間的青筋微微跳動起來。
這好像不是安慰吧。
侍從看到蕭和的表情,這才明白自己是說錯了話。
“世子息怒。”他趕忙低垂下腦袋。
“你這張嘴,以後最好少說話。”
侍衛連忙應道:“是,世子,小的記住了。”
蕭和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煩躁,目光依舊緊緊地盯著那緊閉的馬車車窗。
蕭和:殿下究竟在乾什麼。
馬車內,薑楚儀伸出自己的手,她看著賀簡回,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既然賀公子會醫術,不如給本宮診診脈。”
賀簡回聞言,微微一怔,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薑楚儀那白皙如玉的手腕上。
巫醫一般是不會診脈的,隻是姬家不同於其他巫醫。
他的外祖並不排斥醫術。
外祖曾說過,不管是巫術還是醫術,隻要能讓人減輕痛苦便是好的。
他在外祖身邊不止學了巫術,還潛心鑽研了醫術。
而且比起巫術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蠱蟲人偶,他也更喜歡鑽研醫術。
賀簡回從行囊中拿出脈枕,他伸出手指輕輕搭到了薑楚儀的手腕上。
感受著她脈搏的跳動,他的心臟也跟著她脈搏的節奏跳動了起來,仿佛在與她的生命之律共舞。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薑楚儀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中透著幾分讓人難以捉摸的神色。
“賀公子,可診出什麼來了?”薑楚儀率先打破了沉默,聲音輕柔婉轉卻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威嚴。
賀簡回緩緩收回了手,低頭說道:“殿下脈象平穩,不應是有頭疾的脈象。”
“不知殿下的頭疾是從何時起落下的。”
薑楚儀聞言,微微眯了眯眼睛,思緒仿佛飄回了過去。
她這頭疾是十二歲那年落水後落下的病根,養護了幾年已經大好,三年前落水醒來後症狀卻愈加嚴重了。
“有九年。”薑楚儀緩緩答道。
“若是九年的舊疾殿下的脈搏不該如此。”
薑楚儀聽了賀簡回的話,眸中的神色瞬間暗了暗。
但那眼眸中的暗色又瞬間掩下,她抬起眼眸看著賀簡回,嘴角依舊帶著淺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