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養心殿內。
薑元昭收到薑楚儀的密信,神色瞬間凝重起來,眉頭緊緊皺著,手指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攥著信紙,指節都微微泛白。
瑞王,他的七叔。
“這怎麼可能?”薑元昭喃喃自語著,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困惑。
在他眼裡,七叔一直是個平和溫柔的人。
當初他初登基,根基尚不穩固之時,七叔還曾相助,耐心教導他和皇姐如何處理朝政。
皇家的親情難道就是如此脆弱不堪嗎?
薑元昭靠在龍椅上,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憊與迷茫。
他緩緩閉上眼睛,眉頭緊鎖,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良久,薑元昭睜開眼睛,眸中劃過一絲寒光,那寒光如同冷冽的刀鋒,讓人不寒而栗。
他挺直身體,喚道:“福祿。”
太監總管福祿聽到薑元昭的聲音,不敢有絲毫怠慢,匆匆走進殿內,躬身行禮,“殿下。”
他抬眸看到薑元昭那陰沉的臉色,便知密信之中定然不是什麼好消息,心中不由得一緊。
“傳朕旨意,選陸宴懷與裴世子即刻進宮。”薑元昭冷聲吩咐道,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
福祿領命後匆匆退下,腳步匆匆,前去傳喚陸宴懷與裴聿珩。
薑元昭坐在龍椅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發出有節奏的“篤篤”聲,每一聲都仿佛敲在他自己的心上。
自從三年前裴聿珩落水,不幸患上重疾後,便辭去了朝中的職位。
當初裴聿珩初入朝堂,便展現出非凡的才華,已是內閣侍讀學士。
他登基時,裴聿珩更是憑借著出眾的能力,晉升為從二品內閣大學士。
裴聿珩原本是先帝留給他與皇姐的輔臣。
其能力之卓越,深受先帝器重。
而陸宴懷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雖出身寒門,卻憑借自身的努力和智慧,已在朝堂上嶄露頭角。
陸宴懷和裴聿珩,一個是出身貧寒的後起之秀,一個是世家大族的傑出子弟。
朝中如今的局勢錯綜複雜,也確實該變一變了。
不多時,陸宴懷與裴聿珩便來到了養心殿。
“參見陛下。”兩人齊聲行禮道,聲音恭敬而洪亮。
薑元昭擺擺手,神色嚴肅:“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