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瑤的話像一顆定心丸,暫時撫平了張浩和蘇然心中的焦慮。但他們心裡都清楚,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病房裡陷入了一片沉默,隻有孫宇均勻的呼吸聲在房間裡回蕩。月光灑在他的臉上,映照出他蒼白的臉色,更顯得虛弱無力。張浩看著孫宇,心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如果不是因為他,孫宇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咕嚕嚕……”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病房的寂靜。張浩捂著肚子,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餓了。”
蘇然也忍不住笑了:“我也是。”
陳瑤白了他們一眼:“就知道吃!我去看看醫院有沒有什麼吃的。”說完,轉身走出了病房。
病房裡隻剩下張浩和蘇然兩人。張浩走到窗邊,看著窗外靜謐的夜色,心中思緒萬千。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他們該如何應對周扒皮的報複。
“蘇然,”張浩轉過身,眼神堅定地看著蘇然,“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辦法反擊!”
蘇然點了點頭:“我知道。但我們現在勢單力薄,怎麼才能鬥得過周扒皮呢?”
張浩沉思片刻,突然眼前一亮:“對了!我們可以找王老師幫忙!”
“王老師?”蘇然有些疑惑,“她能幫我們什麼?”
“王老師認識很多社會上的朋友,說不定能找到一些線索,幫我們找到周扒皮的犯罪證據。”張浩越說越興奮,“隻要我們能找到證據,就能把他繩之以法!”
蘇然的眼睛也亮了起來:“好主意!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找王老師!”
兩人立刻行動起來,他們輕手輕腳地離開了病房,生怕驚醒孫宇。醫院的走廊裡空無一人,隻有昏暗的燈光照射著冰冷的地麵,顯得格外陰森。張浩和蘇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們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做賊一樣。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儘頭傳來,打破了夜晚的寧靜。張浩和蘇然的心臟猛地一沉,他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懼。
“誰?!”張浩壯著膽子喊道。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走廊的拐角處。借著昏暗的燈光,張浩和蘇然看清了來人的模樣,竟然是……
……周扒皮!
他手裡拎著一根棒球棍,臉上掛著陰森的笑容,活像一隻深夜覓食的野獸。張浩和蘇然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後背一陣發涼,冷汗瞬間浸透了衣衫。
“喲,這不是蘇然和張浩嗎?這麼晚了,不在病房裡陪護病人,跑出來乾什麼啊?”周扒皮陰陽怪氣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威脅。
張浩強作鎮定,結結巴巴地說:“我們……我們出來透透氣。”
“透氣?”周扒皮冷笑一聲,揮了揮手中的棒球棍,“我看你們是想逃跑吧!”
蘇然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他下意識地擋在張浩麵前,鼓起勇氣說道:“周扒皮,你……你彆亂來!這裡可是醫院!”
“醫院?”周扒皮不屑地撇了撇嘴,“醫院又怎麼樣?老子照樣想乾什麼就乾什麼!”他一步步逼近,棒球棍在地上拖動,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像是在磨刀霍霍,準備宰殺獵物。
張浩和蘇然一步步後退,直到後背貼上了冰冷的牆壁,退無可退。他們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困在籠子裡的老鼠,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周扒皮一步步靠近,心中的恐懼像潮水般湧來,幾乎要將他們淹沒。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走廊另一頭傳來:“住手!”
這聲音如同天籟之音,瞬間驅散了張浩和蘇然心中的恐懼。他們循聲望去,隻見陳瑤手裡提著兩袋食物,正快步朝他們跑來。
“陳瑤!”張浩和蘇然異口同聲地喊道,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陳瑤跑到他們麵前,將手中的食物往地上一放,擋在他們麵前,怒視著周扒皮:“周扒皮,你想乾什麼?!”
周扒皮看到陳瑤,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但很快又恢複了囂張的氣焰:“陳瑤,你彆多管閒事!這是我和他們之間的事!”
“他們是我的朋友,他們的事就是我的事!”陳瑤毫不畏懼地與周扒皮對視,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周扒皮咬了咬牙,掂了掂手中的棒球棍,惡狠狠地說:“好!既然你非要多管閒事,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他舉起棒球棍,朝著陳瑤狠狠地砸了下去!
“啊!”陳瑤驚呼一聲,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腦海中一片空白,隻剩下無儘的恐懼。
張浩和蘇然也嚇得臉色煞白,心臟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他們想要衝上去阻止,但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得無法移動。
眼看著棒球棍就要砸到陳瑤的頭上,千鈞一發之際,蘇然感覺一股熱血直衝腦門,他猛地掙脫了恐懼的束縛,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用儘全身力氣將陳瑤撲倒在地!
“砰!”
棒球棍重重地砸在了蘇然的背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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