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年,那徒弟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後山又多了一個棺槨。
再後來,山主就會再次下山找一個徒弟,她們都是相同的樣貌,不過年齡大小不同。
青鳥還隻是以為他喜歡收徒而已,但漸漸的,無一例外,每一個徒弟都死了,後山的棺槨越來越多,直到堆不下。
他眼睜睜的看著山主推平了隔壁的幾個山頭,擴大了地盤。
再後來的一日,山主背著一個棺槨回來了,這次他很開心,因為他不用再準備棺槨的材料了。
但崔鈺的雙眸死氣彌漫,背靠著棺槨,他準備不了棺槨了,他的乖徒兒被人親手釘死在了棺槨裡,屍骨殘破不堪,像是琉璃盞一般,一碰就碎。
他不懂,明明他都是半仙了,怎麼還救不了她?
魂魄像是被人刻上了惡毒的詛咒,每一世都不得善終。
最終青鳥見到山主走進了布滿灰塵的洞府,那是他閉關的地方,終於懂得上進,要飛升,不執著於做棺材或者養徒弟了,他很欣慰。
飛升那日,天地異象,霞光萬道,靈雨恩澤。
不負他的期望,崔鈺飛升成功。
但次日青鳥便看到了本該成仙人的崔鈺倒在雪地裡之中,身下的血色駭人,他渾身經脈破碎,連最重要的九尾都斷了一尾,剩下的八尾更是禿了好幾塊。
這可是號稱,頭可斷,尾巴毛都不能少一根的九尾天狐啊!
青鳥瞪大了豆豆眼,急忙上前扶起他,俊美的青年白衣染血,眉心的魔紋灼目,魅惑又淒慘,紅與白交織,罪惡與邪魅共存。
世間第一隻墮魔的九尾天狐。
他不懂,也沒問,隻是默默的將他帶回了洞府養傷。
這一次,青年很安分,整日養花逗鳥,絲毫不提其他的事情。
隻是在深夜裡,青鳥偶然醒來,會看到他以為正常了的山主爬進棺槨裡,與那些白骨同眠。
生當同眠,死當共棺。
甚至他還會親昵的輕吻那些腐爛的白骨,溫柔的談話。
“乖徒兒,我想你了。”
跟骨頭講話,自然是沒有人回應的。
但他似乎並不在意這些,隻是依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乖徒兒,你去哪了?我怎麼找不到你了。”
“佛說三千世界,你不在這世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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