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琢額角狂跳,不可置信的重複了一遍,清晰的下頜線微抬,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我是他什麼人?”
我是主魂,他是情魄,他就該聽我的。
但真正說出口之後又是另外一番說辭,於是他緘默了。
片刻後,沈玉琢的視線遲遲沒有落在少女臉上,隻是盯著嘴角帶著壞笑,像是偷腥貓兒的得意少年,“虞昭,你少管閒事,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兒。”
兩人的爭吵聲不大,但還是吵醒了一旁的冷泉依,她揉了揉眼眸,眼睫上還掛著淺淺的淚珠,嘟囔著。
“師姐,發生什麼了,好吵。”
她慢慢抬起頭,隨著她的動作,脖頸上的琥珀吊墜也從衣襟裡滑出,少女眼疾手快的握住,而後放回原位。
但還是被沈玉琢看到了。
那琥珀吊墜是獨一無二的,可以說隻有天界少君才有,他飛升成為劍仙後,經常看見少君把玩,片刻不離身,聽說是連沐浴更衣都得握在手裡的程度。
這琥珀吊墜就代表著天界少君的身份,沈玉琢的表情驟然一僵,還真是少君,竟轉世成了女兒身……
想到帝君的囑托,驟然間,他的表情有些複雜,像是吃了放了三天的餿飯。
好歹與少君有幾分交情,將她帶在身邊也並無不妥。
“跟我走。”沈玉琢朝冷泉依伸出了手,露出了虞昭看不懂的神情。
剛才盯著她師妹的胸口看,然後又要帶她走,這很難不想點其他的,虞昭瞳孔地震,她記得沈玉琢不是修無情道的嘛。
這架勢,是對她師妹一見鐘情了?
剛才搶小黑魚,現在膽子肥了,連她的師妹都要搶?
虞昭狠狠打落他的爪子,將冷泉依護在了懷裡,跟護崽子似的,修無情道的男人要不得,以後隨時都能來個殺妻證道什麼的,穩居道侶黑榜第一。
沈玉琢眸光暗沉,鉗製住了冷泉依纖細的手腕,態度強硬看向虞昭,“放手,今天我就是要帶走她。”
遇見虞昭就事事不順心,真是命中克他。
話音剛落,冷泉依眸光一冷,張口狠狠咬在他的手背上,迫使他鬆開了手。
少女伸出手臂攬住了虞昭的肩膀,皺眉看向他,“我要跟師姐待在一起。”
誰也不能把她和師姐分開。
師姐?
沈玉琢心頭一震,原地石化了,虞昭怎麼成了她的師姐?
他低頭看向自己手背上的牙印,罕見的沉默了片刻,但想到帝君的囑托,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
想到腦海中的一幕幕,他脖頸泛紅,已然是紅溫了,沈玉琢居高臨下看著她,音調高了幾分,“她就是個嗜血殘暴,麻木不仁,把人命當玩物的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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