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葉塵敏銳地察覺到歸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那股若有若無的香氣比往常更加濃鬱,卻夾雜著一絲不尋常的味道。他心中一緊,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鼠疫。“歸隱,你是不是……”葉塵的聲音帶著一絲擔憂。歸隱卻輕輕搖了搖頭,聲音有些虛弱:“不是鼠疫,你且等我片刻。”
葉塵的心並未因此而放鬆,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歸隱身上,眼神中滿是關切與疑惑。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如此漫長。那股香氣愈發濃烈,幾乎讓人窒息,而歸隱的痛苦也愈發明顯。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儘管極力壓抑,但那痛苦的低吟還是從她的牙縫中擠了出來。隨著她的顫抖,地麵似乎也跟著微微顫抖起來,桌上的茶杯輕輕晃動,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葉塵再也忍不住,他猛地站起身,一步跨到歸隱麵前,緊緊握住她的手。那一瞬間,葉塵隻感覺自己握住的仿佛不是一隻手,而是一塊冰冷的寒鐵,那觸感讓他的心猛地一沉。歸隱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她用力掙脫葉塵的手,聲音急促:“彆碰我,我怕傷到你。”說著,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石頭上,輕輕一捏,那塊堅硬的石頭竟然如同脆弱的豆腐一般,瞬間化為齏粉。葉塵瞪大了眼睛,他深知這需要多麼強大的力量,心中對歸隱所承受的痛苦有了更深的認識。
半個小時過去了,那股香氣漸漸消散,歸隱的痛苦似乎也減輕了一些。她微微抬起頭,看著葉塵,輕聲說道:“點燈吧。”葉塵趕忙點亮了燈,昏黃的燈光灑滿了整個房間。歸隱的臉上蒙著一層薄薄的麵紗,她緩緩說道:“我的臉……被凍住了,怕嚇到你。”葉塵心中一驚,他從未想過會是這樣。歸隱慢慢地揭開了麵紗,葉塵隻看了一眼,便被那絕世的容顏驚得說不出話來。那是一張美得讓人窒息的臉,白皙如雪的肌膚,精致絕倫的五官,宛如仙子下凡。然而,此刻她的臉卻帶著一絲冰冷的僵硬,仿佛被冰雪封印。
“幾年前,我中了絕情山的毒,此毒無藥可解。”歸隱的聲音平靜,卻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葉塵的心上。葉塵怎麼也無法相信,眼前這個宛如天仙的女子,竟然被如此惡毒的毒藥所折磨。
葉塵身為神醫,自然不會輕易放棄。他立刻伸出手,輕輕搭在歸隱的手腕上,試圖用把脈來探尋病因。他的眉頭緊鎖,眼神專注,手指微微顫抖著,仔細感受著脈象的細微變化。然而,片刻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脈象看似正常,卻又隱隱透著一股詭異,他竟然查不出絲毫端倪。葉塵不甘心,他開啟了x光透視眼,那金色的光芒在他的眼中閃爍,他緊緊盯著歸隱的身體,試圖從她的體內找到中毒的根源。可是,無論他如何仔細查看,卻依然一無所獲。葉塵的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挫敗感,他行醫多年,從未遇到過如此棘手的情況。
“絕情山?”葉塵喃喃自語,他從未聽聞過這個地方。歸隱微微點了點頭,說道:“絕情山與還施水閣齊名,位於盛華帝國的西部。我曾殺過絕情山的人,他們便對我下了此毒。”葉塵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他沒想到竟然有人如此狠毒。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猛地推開,段鵬舉大宗師匆匆趕來。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眼神中透著一絲絕望。“葉塵,歸隱她……隻剩下不到十天的壽命了。”段鵬舉的聲音沙啞而顫抖。葉塵心中大驚,他轉頭看向歸隱,眼中滿是不舍與擔憂。段鵬舉深吸一口氣,說道:“我這就去絕情山,向他們討要解藥。”說著,他將一個本子遞給葉塵,“這是教傻柱練武的本子,若我回不來,你便代我教他。歸隱就拜托你了,她每日沐浴後需用乾毛巾擦拭身體,不可用濕毛巾,她不喜旁人近身,你將乾毛巾放在她門口便是。她喜食清淡,切不可讓她沾酒。”葉塵接過本子,用力地點了點頭:“大宗師放心,我定會照顧好歸隱。”段鵬舉看了一眼歸隱,眼中滿是眷戀,隨後轉身,如一陣狂風般朝絕情山狂奔而去。
神女歸隱沐浴更衣後,便回房休息了。葉塵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自己必須想辦法救她,可他卻毫無頭緒。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臉上,葉塵微微眯起眼睛,他知道,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他起身進宮,見到了傻柱。傻柱一看到葉塵,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淚流滿麵地哀求道:“葉神醫,求求你救救我媳婦阿依土鱉公主,她得了鼠疫啊。”葉塵趕忙扶起傻柱,說道:“傻柱,你莫要著急。你按照我說的做,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你先將她扒光,用熱水和肥皂仔細清洗她的全身,然後換上乾淨的衣服。這藥,一日三次,按時喂她服下。”說著,葉塵將藥遞給傻柱。傻柱接過藥,連連點頭:“葉神醫,我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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