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山城,海風輕拂,帶來絲絲鹹濕的氣息。吳用和吳櫻相對而坐,棋盤上黑白棋子交錯縱橫,局勢緊張。然而,他們的心思卻全然不在這棋局之上,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彌漫著即將奪取海尚城的緊張與興奮。
“孫謙鳴那小子,已然答應背叛孫氏家族。如此一來,海尚城於我們而言,恰似囊中之物,唾手可得。”吳用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手中把玩著一枚棋子,眼神中透著勝券在握的光芒。
吳櫻微微點頭,目光卻有些閃爍:“話雖如此,可仍需謹慎行事。畢竟孫氏家族在海尚城根基深厚,稍有差池,恐生變數。”
吳用輕輕放下棋子,發出清脆的聲響:“此次南征,關乎重大。若能成功奪取海尚城,我在吳王麵前的地位將穩如磐石,無人可撼。”
吳櫻微微皺眉,輕聲問道:“那羅蒙此人,將軍打算如何處置?”
吳用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羅蒙?哼,此人雖為我所用,但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如今吳國重視海洋,水軍新建不久,他在海上還有些用處,暫且留他一命,待局勢穩定,再做定奪。”
吳櫻微微抿唇:“那孫謙鳴投降之後,將軍真會如之前所言,重用他嗎?”
吳用靠在椅背上,緩緩說道:“若他忠心耿耿,自然會予以重用,讓他成為我的心腹。畢竟,在這亂世之中,有能力之人,若能為我所用,何樂而不為?”
吳櫻不再言語,目光落在棋盤上,心中卻在思索著其他事情。
吳用站起身來,踱步到窗前,望著窗外的海麵:“這海尚城,我勢在必得。此次布局,我可是花費了不少心思,從美人計到如今的裡應外合,每一步都至關重要。”
此時,陽光逐漸驅散海麵上的霧氣,吳用看到霧氣漸散,嘴角上揚,轉身對吳櫻說道:“傳令下去,準備出征。”
吳用走出城堡,來到海邊。隻見海麵上,一百多艘艦船整齊地排列著,船帆在海風中鼓起,仿佛即將展翅高飛的雄鷹。士兵們在甲板上忙碌地穿梭著,檢查著武器裝備,嚴陣以待。隨著霧氣的消散,夏日的陽光灑在海麵上,波光粼粼,仿佛為大海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吳用望著這一切,心中湧起一股豪情。
“將軍,孫謙鳴請求放過孫氏家族的其他人。”吳櫻走上前來,輕聲說道。
吳用眼神一冷:“哼,放過他們?絕無可能。隻有斬儘殺絕,才能讓孫謙鳴徹底斷了後路,死心塌地地追隨我們。”
吳櫻微微低下頭:“那孫穎嬋呢?她畢竟是孫氏家族的小姐。”
吳用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孫穎嬋?將她抓捕之後,廢掉筋脈武功,然後交給匿光會,送給梁國太子蘇哲通。想必太子會很樂意接受這份禮物。”
說完,吳用戴上頭盔,披上披風,大步走向旗艦。他登上旗艦,站在船頭,威風凜凜。海風呼嘯著吹過,吹起他的披風,獵獵作響。
“出發!”吳用一聲令下,旗艦率先啟航,隨後,一艘艘艦船緊隨其後,如一條巨龍般,向著海尚城的方向駛去。
羅蒙的艦隊在一旁擊鼓,試圖討好吳用。吳用心中雖厭惡羅蒙的行徑,但臉上仍露出一絲微笑,微微點頭回應。他深知,此刻還需利用羅蒙,待海尚城到手,再處置他也不遲。
吳用轉身,朝著吳國的方向跪拜,心中默默發誓:“陛下,臣定不負所望,奪取海尚城,為吳國開疆拓土。”
抹程郡主城,戰火紛飛,硝煙彌漫。此時,大戰已然進入第七天,這座曾經繁華的城池,如今已淪為一片修羅場。
趙筠站在城牆上,望著城外如潮水般湧來的蘇氏大軍,眼神中透著疲憊與堅定。他的臉上布滿了灰塵和血跡,身上的鎧甲也已傷痕累累。在他身後,守軍們同樣疲憊不堪,但眼神中卻充滿了決然。
“將軍,這攻城戰,何時才是個頭啊?”一名年輕的士兵走到趙筠身邊,聲音沙啞地問道。
趙筠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再堅持堅持,我們一定要守住這座城。”
士兵苦笑著點了點頭,轉身繼續投入戰鬥。
起初,守軍們以為攻城的第一天最為難熬,隻要撐過去,後續的攻城力度定會逐漸減弱。然而,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戰鬥一天比一天艱難,一天比一天慘烈。
城內的守軍,如今已不足四千人。麵對近兩萬的敵軍,他們根本無法進行有效的替換。長時間的戰鬥,讓士兵們的神經逐漸麻木,他們隻能機械地揮舞著武器,抵擋著敵人一波又一波的進攻。
十個年輕的武進士,如今已有三個戰死沙場。那四千守軍,也已死傷三分之一。趙筠看著身邊越來越少的士兵,心中充滿了無奈與悲痛。為了補充守軍的力量,他不惜用金錠招募那些亡命之徒。然而,這些人大多為了錢財而來,戰鬥力參差不齊,反而導致守軍的整體戰鬥力有所下降。
趙筠親自在城中慰問傷員,他學會了包紮傷口,甚至學會了縫合。每當看到傷員痛苦的表情,他都會毫不猶豫地用嘴吸出傷口中的膿水。他的以身作則,讓士兵們深受感動,也讓他們更加堅定了守城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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