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入定的許小黑,老人們紛紛朝著他靠近了幾步。
其中還有好幾個,更是摸出了刀刃,明明渾濁的眼珠子,卻全然遮掩不住他們的貪婪。
就在這個時候,老魔修忽然嗤了一聲,然後淡淡開口:“我事先說好,若是這滅門屠有什麼複生法,回頭報複石仁莊的時候,我可會第一個跑。”
明明聲音不大,卻像是一根粗大的絆腳繩,拉得眾人完全不敢再走半步。
“老狗頭,你莫說些嚇人的話!”
“就是,說他無法反抗的是你,現在說他有複生法的也是你,那你倒說說咱們現在該乾嘛?”
迎著眾人的目光,老魔修摸了摸胡子,眯著眼睛慢慢開口:“你們就是吃爛肉吃膩了,見著一個極品就走不動道,也不想想這肉會不會把自己噎死……”
“昨兒還是你提議先下手為強來著呢。”
“咳……總之,這滅門屠若是真學成了聖人心法,對我們聖教可是一大助力,那就是天大的好事哩!
我們不妨先等上一會,若是他遲遲沒有從傳功仙境中出來,那我們再宰了他也不遲?”
見老魔修這麼說,那之前開口的老婆婆也跟著點了點頭:
“老狗頭說的有道理,畢竟聖人心法不難學,他若非魔宗臥底,定然不要多久就能出來。”
“可若是奸細……那就彆怪我們手下無情了!”
“到時候那好看的小妮子……嘿嘿,先將她收作童奴,待玩膩了,再清蒸了吃!”
一群醜陋的老人,在這個時候,露出了極為駭人的狂喜笑容,又爛又臭的老黃牙,都在拚了命的炫耀自己吃過多少人肉、嘗過多少人血一般。
就連那金身像都好像被這種病態的氛圍浸染,猙獰的麵具都露出了癡笑,將這個祠堂,襯得像個地獄繪卷。
和眾人的狂喜有些格格不入的是,被包圍在中間安靜入定的許小黑,以及某個默默擠出了人群,不知道要去乾嘛的老魔修。
在祠堂充滿笑聲的時候,許小黑卻在猩紅的另一片空間裡,默默的用紙筆抄錄起四周牆壁上刻著的心法文字。
“果然是吃人的魔功啊……骨肉填補精元,血食化作靈氣……不對,應該是魔氣才對。
隻可惜心法殘缺不全……也有可能是有意串改,若是直接作為替補心法的話,自己興許會淪為那石敢當的傀儡吧?”
許小黑一邊小聲碎碎念,一邊將抄錄完畢的卷軸收了起來,全然沒有理會周圍地裡露出來的骸骨和血肉。
拍了拍腰間的小袋子,許小黑又看向了那個所謂的先祖金身,嗤笑著開口:
“不愧是魔修先祖,這等自私心境,倒合了我的意……明明自己修的完整魔功不會影響身形,卻將留給後人的心法篡改,真是死了都不讓人安生。”
似乎是因為惱怒許小黑的話語,那金身忽然發出一道耀眼的紅光,仿佛下一秒就要許小黑好看。
隻不過許小黑卻聳了聳肩,“原來還沒死透嗎?不過隔著個幻陣你又殺不了我~”
說來也是奇怪,許小黑話音剛落,那金身像立馬就安靜了,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隻不過,這時候又輪到許小黑開始苦惱了。
“幻陣啊幻陣,想要破解就要用靈氣破了那陣眼,可現在的我……誒?”
許小黑先是一愣,然後立馬扭頭大步走了出去。
直到來到了老魔修的院子裡,看到那個沒有驢子的馬車,以及聽著微弱的嗚嗚聲後,立馬無奈的拍額搖頭。
“得……明明需要引子才能進入的幻陣,就這樣被這親親小師妹水靈靈的進來了?”
沒有猶豫,許小黑走上前,鑽進馬車裡打開了暗門。
而在門被打開的那一刻,李嫣然便滿臉驚恐的撲了上來,將許小黑緊緊的抱住,哇哇的哭了起來:“嗚嗚嗚……小師兄你終於好了……”
見此,許小黑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慢慢的撫起李嫣然背,輕聲安慰:“沒事沒事,這隻是一個幻境而已。”
在餘光中,許小黑看到了暗箱裡麵的景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幻境的影響,原本微弱的紋路熒光,在這一刻變得像血一樣,從牆麵上滲了出來,然後順著牆麵滑落。
一直流到平麵上,將鋪在裡麵的紙錢都染了成的通紅。
說起來,這些紙錢是當初自己給師弟師妹們送行時剩下來的,原本就覺得以後或許有用,就沒有清理……
卻不料會遇到這等古怪事情,將小師妹給嚇著了。
而聽許小黑這麼說,李嫣然顫抖的身子終於也平複下來了,緩緩的抬起梨花帶雨的通紅眸子,可憐兮兮的看向了他:“真是嗎?”
“是啊是啊~小師妹能在這種嚇人的幻境裡堅持那麼久都沒發出多大的聲音,就已經很厲害了。”
“嗚……那就好……”李嫣然先是鬆了口氣,然後小小的腦袋瓜忽然反應過來了。
等下,剛剛小師兄是不是誇我了?
“那既然我這麼厲害的話,是不是有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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