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雲笑笑生其實另有其人。
至於為什麼是浪子文人……當然是這浮雲笑笑生,不寫詩賦、不寫言文,寫的都是些風月文章。
什麼明月照高堂、似有君子手撚光,什麼蝶兒弄花間、應叫美人淼淼來……
寫的東西俗不可耐、狗屁不通,實在上不來台麵!
至少許多自認清高的文人都是這麼罵的。
但怪異的是,每當浮雲笑笑生寫了新書,借書行售出時,一些商販還沒得來的盜印,就直接被一搶而空。
可這笑笑生的書雖是上不得台麵,但文筆卻是極好,將那些風流韻事寫得津津有味,哪怕是一些情竇初開的小妮子,都會悄悄藏上一本。
白瑤便是如此。
她雖在百花羞,但隻是服侍泌香的丫鬟,不受老鴇使喚,除非泌香嫁了人或者開始賣身,她才能與男子接觸……
可既在了百花羞,平日裡當然會聽見些不得了的聲音,再加上身旁的姐妹談起,白瑤自是好奇得不行。
正巧看過浮雲笑笑生的文章之後,她便一發不可收拾,對寫出這等奇書的文人好奇不已了……
當然,也僅是好奇。
卻不料,這口口聲聲說著喜愛自己的俊公子,竟是這聲名顯赫的浪子文人!
“噓,小娘子應當知道我寫那種書會被人不喜,若是暴露了,許是會給你惹來麻煩。”
原本白瑤還有些激動的,但聽許小黑這麼說,立馬就安靜下來了。
見此,許小黑默默將腦袋瞥向一旁。
自己是認識浮雲笑笑生沒錯,但其實隻是以前有過書信往來,實際不知對方的真實姓名,更不知對方的真實麵貌……
隻不過借著如今正在風月場所,想到了笑笑生的名號,再借用了小師妹的姓氏,故而化名李浮雲罷了。
倒沒想到白瑤小妮子竟是一下就想到笑笑生了。
隻是……這白瑤看上去雖是乖巧,但眸彩靚麗,應當是有些好麵子的小妮子……許小黑可不敢保證她真能守口如瓶。
想到這裡……
咳咳,沒事,畢竟都寫風月文了,若是不進出些風月場所,那怎麼算得上浮雲笑笑生呢?
至於知道自己身份的泌香神女……
許小黑正想著,很快便來到了泌香的閨房。
隻不過和麵對趙平禎時敷衍,這國色天香的神女,卻是朝著許小黑露出了盈盈的笑意,看上去謙遜又勾人,實在美極。
她在白瑤領著許小黑進門的時候,便立馬欠身作揖,柔聲開口:“公子彆來無恙。”
說完,便朝著白瑤點了點腦袋。
後者會意頷首,連忙轉頭離去……隻是在為兩人關上房門的時候,有些不舍的朝著許小黑望了一眼,頓了半晌才將門掩上。
“來前我刻意打探了下,聽聞泌香神女才貌雙全,才學與機智過人,這般看來,倒是所言非虛……”
聽著許小黑話語,泌香一邊恬笑著,一邊如同一個下人一般給他恭敬倒茶。
隻是這神女心機的很,倒茶就倒茶,為何要將那纖細腰肢彎成這副模樣,直教那遮掩月兒的雲彩,都隨著風兒吹散了。
許小黑倒也不遮掩目光,直勾勾望著那明月照溝渠,隨後接過泌香斟的茶,輕抿了口。
“既是已知本公子的來曆,且說說你的目的吧?”
“泌香惶恐,許公子在覆滅劍峰之前,便是天下出了名的英傑,小女子仰慕還來不及呢~”
許小黑眉頭一挑,這妮子竟是演都不演了?
他倒也沒開口詢問,而是見泌香還有話頭,便靜靜的傾聽後者的下文:
“泌香心知,所謂的聖教,不過是一群魔頭,借著“聖人”幌子行傷天害理、自私逐利之事罷了……
小女子也免不了俗,既是成了聖教的堂主,便也忍不住追求些名利權財。
可小女子不修聖人心法,隻是想有個‘泌香神女’的名頭,從未想過殺人放火、乾預聖教內事……
隻是身居高位,把柄在這聖教手中,小女子也不得不為聖教辦事。
此前石仁莊與一位聖教弟子遇害,小女子離得近,所以便被他們叫來徹查此事……
先前還未看透公子的身份,對許公子動了手,而此番見公子安康,小女子也得以放心了。”
許小黑沒有順著話頭接下去,而是扭頭看向了頭頂:“你這冬蟲的氣息似乎弱了很多,是又受罰了?”
泌香一聽,美眸不動聲色的微顫,連忙應是。
隻是許小黑這一句話,便直接將暗處的護衛都嚇了一跳,原本屏住的氣息,都隨之一亂。
許小黑借機暗暗揣摩了下,再次看向泌香的時候,都有震驚了。
隻不過,雖說其中有幾個護衛氣息渾厚,實力超絕,但許小黑卻絲毫不慌,也沒主動將此事挑明,而是慢慢開口:
“既然泌香姑娘對聖教如此透徹,那應當知道那些死去的聖教子弟,都是咎由自取的吧?”
“是,小女子能與公子相談甚久,想來公子也不是喜愛濫殺無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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