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的獨苗死了。
這事對於南平各個世家來說,都是一個極為重大的信息……
隻不過,陳家家主早年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手段老練狠辣,哪怕其他世家覬覦得緊,一時半會也不敢動手。
不過……
這到底也是個好消息,陳老在世時,這陳家碰不得,但若是他年老之後,亦或者喪命了呢?
隻可惜陳老本身就是個武夫,院子裡也藏著眾多高手,若是想要將其刺殺,可謂要下不少功夫……
再說,這陳家也不能突然之間沒了主事的。
畢竟陳家可是南平有名的世家,旗下開設商行、圈養佃農不計其數。
而統籌著這一切的主心骨若是倒了,就算其他外人不搞事情,也保不齊內部不會出事。
為此,梧桐縣府甚至從其他城鎮那兒抽調了些錦衣衛,讓他們直接進駐到陳府裡頭。
誠然,這些抽調過來的錦衣衛大部分都是些不入流亦或者堪堪入丙丁之流的武夫。
但這卻代表著朝廷的態度,足以震懾那些不懷好意的宵小。
而當這些錦衣衛入駐陳家之日,也就是陳平康身死的第二晚,許小黑便找上了池府。
池父與池母正欲休息呢,卻見一個布袋子被憑空丟在了被褥上,嚇得他們連忙爬了起來。
沒等他們好奇,便聽到突然傳來的聲音:
“池老爺,池夫人,這袋子裡便是暗中毒害小少爺的幕後黑手,請過目吧。”
說著,便定定的看著兩人,好似非要他們親自打開布袋子不可。
池父雖是世家的老爺,見過一些大場麵,但被彆人丟個腦袋到床榻上還是頭一回。
雖然隔著布袋子,看不清裡頭到底有什麼,但聽著許小黑這般說,池父池母便不由發悚,不敢去碰。
許是對布袋子的害怕戰勝了對許小黑的畏懼,池母扭過頭,有些惶恐的問道:“你就是上次將我打暈之人?”
許小黑點頭:“夫人不如池老爺那般精明,怕你清醒著會礙了我與老爺談話。”
不同於池母的不悅,池父聽許小黑這麼一說,不由暗暗點頭,心想這年輕武夫倒是有些眼光!
而池母雖是柔弱了些,但也知道自己是世家家主的夫人,到底也是要些顏麵的。
她一時間連布袋子的事情都給忘了,低哼了聲:
“那你為何這次不將我打暈了?好與老爺獨聊?”
“我知池老爺精明,肯定會將我的事情說與你聽,所以這次來就沒了必要……”
說著,許小黑還有無奈的看向池父,雖然搖搖頭:“池老爺,你現在知道我先前為何一上來就要將令夫人打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