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黑察覺到李嫣然的氣息唐突，心中有了些猜想，伸手便將李嫣然護到了身後，隨後淡聲開口：
“小師妹，師尊不善醫術，治不了我。”
“那丹峰呢？丹峰總可以吧？！”
許菀冷冷的哼了聲：
“哪怕丹峰能治，你與他都是雲中的罪人，丹峰又怎會施以援手？”
“不對！師尊沒將我們直接殺了，便說明活著的我們更有用，而且……
小師兄對雲中關係重大，師尊也應當會救他的吧？”
許菀眉頭一挑，迎著李嫣然灼灼的目光，不由擰起了眉毛。
初見的時候，她就瞧出了眼前這妮子的大氣運，也瞧出了她聰明伶俐，但怎麼也瞧不出她竟有這般膽識。
她紅唇輕啟，正欲反駁之時，卻聽李嫣然再度開口：
“師尊當初與小師兄魚水雙修，李嫣然可都是看見了，你如今不殺小師兄，不正是念及舊情？
若你真對小師兄喜愛，怎舍得對他如此慘狀不管不顧！”
“你！”
許菀被說得臉上再無淡然，美眸中閃過一絲怒意，但又被噎著說不出話。
她有些分不清眼前這個小妮子是真的聰慧過人心知自己舍不得殺她，還是傻到為了小黑不懼頂撞自己。
許是她這一怒激到了原本攙扶著許小黑的夏草，惹得她身子一晃。
可沒等她想要擋在許小黑與李嫣然身前，便被許小黑抓住了手腕。
許菀當即冷哼了聲，看向夏草的眸中滿是不快：
“你這身上詭異的筋脈，應當是許小黑折騰出來用來吸收濁氣的器具吧？
說，你們魚水過多少次了？”
夏草被說得一愣，下意識就扭頭看向李嫣然。
可許菀好似沒什麼耐心，見夏草不答，登時便心念一動，要直接將這染了自己徒兒的人傀滅殺。
可下一瞬，許菀心中忽地駭然，連忙後撤了半步。
隻見許小黑從夏草的手中拿回了那柄簡樸長劍，眼眸雖是無神，但麵色卻滿是伶俐：
“師尊，雖說徒兒沒了五感，可並非是廢人……隻要徒兒不願，你又能奈我何？”
許菀雖是厲害，但到底也隻是一個人。
許小黑的狂風一怒消耗極大，但還有一招淡風輕，單打獨鬥下，可稱無敵。
哪怕許菀能憑借極致的反應勉強抵擋，可若是許小黑手段儘出，她雖不至於討不了好，但真就奈何不了這個便宜徒弟。
不過……
許小黑其實也知道，自己如今這副狀態，頂多也就撐上一會，哪裡護得住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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