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張三牛沉浸在美夢中,睡眼惺忪間,卻被張二牛一把拽了起來。
張三牛迷蒙地望向屋外,天色依舊漆黑,又看了看張二牛,嘴裡嘟囔著:
“莫不是在做夢吧!”
張二牛怎會起這麼早?除了夢境,張三牛實在想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釋。
隨後,張三牛重新躺下,把頭埋進柔軟的枕頭裡。
“什麼做夢?”
張二牛一臉疑惑,不明白張三牛的話是何意。
他昨晚過於興奮,整晚都掛念著陷阱的事,幾乎沒怎麼睡,今早天還沒亮,就迫不及待地醒來了。
對於今天,張二牛滿心期待,他又一次熱情地將張三牛拉了起來。
張三牛的眼皮勉強抬起一半,在半夢半醒間說道:
“二哥,彆鬨了,不然我可要揍你了。”
在現實中,張三牛的大腿可比張二牛的胳膊細多了,隻有挨揍的份兒,但在夢裡,他想打誰就打誰。
“你說你要打我?”
張二牛身上突然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問道。
張三牛嚇得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過來,趕忙撒嬌賣萌道:
“誤會,誤會,這都是誤會啊。”
張二牛拉著鼻音,語音裡充滿了不信任:
“是嗎?”
張三牛連連點頭,那動作熟練得讓人心疼:
“是啊,是啊,我剛剛夢見我在揍張晨。”
張三牛腦子轉得飛快,竟然把兩歲的孩子拉來當替罪羊,張晨要是知道了,怕是要大喊一句,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吃過早飯,張二牛迫不及待地來到田地裡。
他猶如餓虎撲食般抓起竹簍,興衝衝地朝著青草飛奔而去。
隻見他手中的鐮刀如閃電般揮舞,仿佛打了雞血一般,一棵棵青草猶如雨點般被丟入竹簍之中。
竹簍裡的青草迅速堆積,如小山般越來越高。
看到這一幕,張三牛不禁懷疑自己的眼睛,這還是那個曾經偷奸耍滑的二哥嗎?
他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割草的速度,休息的時間也逐漸延長。
偷懶是人類的天性,此時不偷懶,更待何時?
南山村三麵環山,山脈巍峨挺拔,如巨人般聳立。太陽從東山的一頭緩緩升起,又緩緩地向西山的一頭落去。
張二牛終於將最後一棵青草放入竹簍中,四個竹簍都裝滿了壓實的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