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唐雨柔的身影緩緩出現在視線中,她背著一個滿載而歸的竹簍,步履輕快。
而此刻的張三牛,正悠閒地坐在秋千上,雙腳離地。
這秋千,是唐雨柔在閒暇之餘親手製作的。她巧妙地運用了竹子的韌性和彈性,使得秋千既結實又富有彈性。
唐雨柔看到張三牛,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走近秋千,笑著問道:
“三牛,你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
張三牛聞言,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回答道:
“小豬們都長大了,那豬圈愈發顯得狹小。我琢磨著,在豬圈旁邊在做一個圍欄。”
自從小豬被張三牛買回來,已經飼養了近三個月的時光,接下來就是小豬快速生長的黃金時期,張三牛不得不早做打算。
唐雨柔清晰地吐出一個字:
“好。”
在接下來的半個月裡,唐雨柔與張三牛揮汗如雨,辛勤地砍伐、挖掘、搬運,一座四米寬、五米長的圍欄拔地而起。
柳千變被迫加入唐雨柔兩人的擴建事業,期間,他吃不好、睡不好,還要忍受豬圈的難聞氣味。
最終,柳千變忍無可忍,他向唐雨柔借了一點錢,兩人達成了一些協議後,他便灰溜溜的離開了,同時留下一句話:
“我還會回來的。”
在朝堂的深邃幽暗中,黨派之爭如同潛流暗湧,分為西黨、東黨及中立三派,各自盤根錯節,
李衛和一封加急密報突然出現在朝堂之上,瞬間將朝堂的平靜撕得粉碎。那封密報直指縣令周伯辰,揭露了他竟涉足食鹽走私的驚天大案。
消息一出,朝堂之上嘩然一片。龍皇聞訊,麵色鐵青,頓時欽點欽差大臣前往調查。
然而,關於這臨時欽差大臣的席位,東黨與西黨之間卻掀起了一場激烈的角逐。雙方皆欲將自家的得力乾將安插其中,以便在這關鍵的位置上占據優勢。
一時間,朝堂之上,唇槍舌劍,你來我往。
經過一輪又一輪的交鋒,爭論終於到達了高潮。
帝王之術的核心便是權謀與平衡,當西黨的勢力日漸勢微,而東黨則如旭日東升,逐漸在朝堂上嶄露頭角。
為了維係這微妙的平衡,避免東黨一家獨大,進而威脅到皇權的穩固,龍皇必須作出決斷。
在審視了朝堂的局勢,權衡了利弊之後,龍皇選擇了扶持日漸衰落的西黨。
最終,在朝堂的眾多目光注視下,龍皇做出決定,宣布了臨時欽差大臣的人選——由西黨官員林正昱擔任。
理由很簡單,自家的事情,自家的人來解決,總是更加得心應手,明州府屬於西黨地區,因此龍皇指派西黨官員林正昱擔任欽差。
如果西黨的勢力如日中天,龍皇則會選擇東黨官員,理由同樣很簡單,那就是避嫌。
柳千變在離開唐雨柔後,途中經過單樂縣的縣城,來到了駐紮在青石鎮上的巡檢司。
此處,李逸為他設下了一桌豐盛的酒宴,以此歡迎他的歸來。
柳千變見到李逸後,似笑非笑地說道:
“我這一失蹤便是數天,你這巡檢大人,怎地也不派人出去尋我一尋?”
李逸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調侃道:
“常言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看你這模樣,倒是像那千年禍害,哪會輕易就折了?”
柳千變聽罷,麵上卻仍是保持著笑意,他輕歎一聲,說道:
“若非我命硬,此番怕是真的要交代在那荒郊野外了。”
李逸見狀,神情一肅,正色道:
“下次行事,務必多帶些人手。說說吧,究竟發生了何事?”
柳千變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才緩緩道來:
“其實也無甚大事,不過是淋了一場大雨,整整一天一夜。
若非後來有幸被一好心人撿到,隻怕今日你見到的,便是我這具冰涼的屍體了。”
李有福正心急如焚,仿佛熱鍋上的螞蟻。自從鹽庫被搶後,他忙於在蛛絲馬跡中尋找那份至關重要的人名冊,甚至沒有時間為大哥李有財下葬。
而此刻,張三牛與唐雨柔正為豬圈搭建新的棚子,李有財被山匪殘忍殺害的消息傳了過來。
張三牛停下手中的活計,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這柳千變,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狠人呐。”
古代信息閉塞,李有財被殺害的消息,在半個月後才緩緩傳至這裡。
通常,在親人離世後,他們會依照古老的儀式,等待七日後再進行下葬,以示對逝者的尊重與緬懷。
然而,由於李家的新任家主李有福近期事務繁忙,無法如期安排葬禮,葬禮的時間隻能被延長至半個月之後。
隨後,在大人的帶領下,張三牛與唐雨柔腳步輕快的去李家吃席。
李家的大門敞開,院內已經擺滿了桌椅。雖然氣氛有些壓抑,但前來赴宴的人們還是儘量保持著禮貌和得體。
張三牛與唐雨柔也找了位置坐下,突然間,一道人影人群中穿梭而過,悄然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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