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是受罰了嗎?要真是陽州議主,有誰能罰她?”
柳枝枝看我一眼,意味深長的說:
“你說呢?”
我緩緩張開嘴,能懲治一名議主,尤其是號稱聖女心腹的陽州議主,似乎就隻有一位。
“你,是說聖女?”
見她點頭,我更加疑惑:
“可,不是說她們的關係不錯嗎?就算犯錯,也不至於被懲罰。”
她給我沏一杯茶,自己則是喝下後解釋:
“那就要看看是什麼樣的錯,話說,你……的身份是不是很特殊?”
我拿起桌子上的茶水,仔細聞著散發出來的茶味——準確來說是樹葉味。
我回到江口城,就連一杯熱茶都沒有喝到,即便之前有無名峰茶水投毒事件在前,我依舊喝下泛著綠的水茶水。
沒到時候,沒到眾生教對我出手的時候。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的身份,才讓陽州議主受到懲罰。”
“我?”
“據我所知,陽州議主的父親,十年前曾經在泗州擔任縣令,她曾經在那裡見到你。”
泗州,自從我失憶以來,就沒有踏足那裡一步,也就是說,唐妙言見過小時候的我?
我的府邸確實在泗州,這不就意味著,其實唐妙言才是第一個認出我身份的人?
“去年八月末,聽說她在京城外的河邊撿到了一個人,一個男人。
結果,因為保護議主的護衛,兼愛慕議主之人的心思,那名護衛在元州和陽州的交界處把撿來的男人再次丟到江裡。
最後,唐小姐居然在析縣的江邊再次看到那個男人?”
我說道:“等等,先等等,我現在腦子有些亂,讓我仔細想想。”
我的腦子真的很亂,很亂……
唐妙言知道我的身份,並且就是她救了我。
我之前還奇怪,就算京城再怎麼有暗流,也不可能真的把我衝到析縣附近。
再說,一個人在水裡泡三天?怎麼想都不可能,即便我真是真命天子也不行。
這樣一來,一切似乎說得通了。
見到我點頭,她繼續說:
“聽說,撿到你的時候,還撿到了一個小女孩,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女孩被賣給了人販子。”
得,這個小女孩就是小閻王,難怪被拍賣。
雖然聽起來非常離譜,可仔細一想確是很合理,並且還把之前的事串聯起來。
我問道:“我……和她是什麼關係?”
“聽說你曾經許諾過……要!娶!她!”
???
這麼狗血?
會不會仗著我失憶,胡編亂造?
她似乎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通過我麵部的微妙表情就知道我怎麼想。
“要不然?你能在剛剛加入眾生教就能成為一名城區區長?又怎麼會成為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