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中央，古山之巔。
隻見那一道身穿玉清長袍的青年負手而立，眺望著五大神朝的方向。
“算算時間，季嬋應該已經與顧長生遇上了吧？”
“公子，暗衛傳來消息，季嬋進入五朝之後，主動找上了無雙烈雲嬌，不過…烈雲嬌似乎並未選擇跟她聯手。”
在其身後，兩位黑袍青年微微躬身，語氣低沉地道。
“不著急，烈雲嬌一定會跟季嬋聯手的。”
青衫男子搖頭一笑，眼底神紋繚繞，通徹諸天。
此時他的身上，像是有一層蒙蒙仙輝綻放，天機推衍，因果循規。
“公子，你是怎麼知道，季嬋一定會偷偷前往五朝，獵殺顧長生的？”
兩名黑衣青年對視一眼，眼底充斥著一抹濃鬱的敬畏與好奇之色。
“季嬋啊，那就不得不說當初她祭道之事了。”
青衫男子神色溫和，眼底有一層層神環浮現，像是天道遵循。
“祭道？”
“季嬋可以為天道聖子做任何事情，可斬殺顧長生的因果，天道院卻承受不起，柳庸已經失去了一位弟子，再失去一個…”
青衫男子搖頭一笑，邁步朝著山下行去，“我出去一趟。”
其實，季嬋隻是他對付顧長生的第一枚棋子。
如果這一次，這位當代劍仙死在了秘境之中，那自然是萬事皆休。
可就算他活著走出來，迎接他的，也將是無儘的劫禍。
從“那個人”想要顧長生死的那一刻，這位劍仙傳人就已經死了。
“嗡。”
山洞之中，季嬋與顧長生攻勢碰撞，頓時將整座山洞崩裂出諸多裂痕。
在一位大乘三重的天驕麵前，即便顧長生，也是感覺到了一絲壓力。
隻見他腳步後退，周身劍骨嗡鳴，直接朝前斬出一劍。
浩蕩的劍氣猶如長龍一般，朝著季嬋怒斬而下。
“哼。”
季嬋眸光平靜，眉心漸漸浮現出一枚古老的印記。
而她身後的那一尊靈影，頓時變得無比凝實，仙道貫穿，無數異象徐徐升騰。
這一刻，顧長生突然驚訝地發現，季嬋身上的生機，似乎有些詭異，並非源自肉身，而是…她眉心的這一枚神秘印記。
“原來如此麼？”
顧長生眸光微凜，又想起之前虞蓮所說的話，心底頓時有所猜測。
這位天道院大師姐，或許真的已經隕落了。
而她之所以還存有神識、記憶，完全是因為眉心的這一枚印記。
這種手段，驚人至極，與鬼族生靈頗為相似。
“烈雲嬌，一起出手。”
季嬋輕喝一聲，看向顧長生的眼神裡，隱有一絲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