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左眼中的金芒越發璀璨。
神光掠過之處，天梯瞬間變得黯淡，每一階蘊含的本源被強製提取出，融入眼中。
“收容一切聖光之力，連上任聖主留下的本源都無法豁免嗎，這次諸界付出的代價可不小啊。”
江言有些驚訝。
以他如今的眼界，自然明白一道先前隻對下位神以下生效的神術，一下竟能作用於這種級彆的聖光之力，簡直不可想象。
想來是諸界真的急了，付出巨大的代價提前幫他完成神術進階。
江言淡淡一笑，邁步向上走去。
失去了力量之源，這些台階上的幻境自然都無法再觸發。
安娜麗雅與芙羅雅對視一眼，亦步亦趨跟了上去。
階梯的頂端，環繞著一層浩瀚的聖光之力。在感應到江言身上的神位之力後，悄然退開了一個一人大小的缺口。
“收容。”
但江言卻不打算放過它，左眼光芒閃動，在神位震懾下不敢反抗的力量頓時湧入體內，直到浮空的聖殿都開始搖晃不穩才停息。
神術附帶特性的發動需要消耗神力，有這種免費的力量自然不能浪費。
“咦”
踏上平台，江言目光被一座巨大雕像所吸引。
那是一名難以用語言形容的絕美女子，眼神中似是透著對眾生的無儘憐憫。
沒有察覺到雕像上有任何能量存在，但僅僅一眼，就能感受到發自內心的祥和與寧靜，忍不住向其靠近。
上任聖主嗎
“難怪，一個治療術就能收攏一大批信徒。”
江言終於恍然大悟，原來對方也開掛了。
又打量了片刻，他忽而轉頭好奇道：
“安娜，芙羅雅，在你們眼中，上任聖主是什麼模樣？”
兩名天使向雕像恭敬一禮，說道：
“上任聖主是法則化身，並沒有固定的形象。每個人看到的都不相同，在我們天使族眼中，它更像是聖光法則構造的具現體，非要說的話，外形趨於一個巨大的光球。”
“等等你是說你們看到的這座雕像像一個巨大光球？”
江言微微一愣，有些錯愕。
“是呀聖主，相由心生，您看到的是什麼？”
“咳我看到的是一個慈祥的老爺爺，就好像我的長輩一樣。”江言不動聲色道。
“好了，該進入聖殿了。”
江言扯開話題，帶頭向巍峨的聖殿走去。
緊閉的大門自動打開。
無數天使虛影靜坐其中，虔誠吟誦。
她們目光彙聚處，一本厚厚的書冊懸浮其上。
它周圍演化著虛幻的光影，仿佛包含著世間一切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