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稱呼我為一號或者零。相比之下，這兩個名字更適合我。”
“一號？行吧。”
江言搖搖頭，第三任帝君什麼都精通，就是這取名能力實在是一般。
“說說你的來意，或者是打算和你那些不戰而逃的手下一樣，直接投降？”
“無意義的戰爭沒有價值，我是來找你合作的。”
機械主宰絲毫沒有為江言的故意挑釁而生氣，自顧自說道：
“父神創造了我，讓我用一切辦法對付深淵，維持諸界生靈的安定。”
“但經過我的觀察，這些智慧生命，貪婪、自私、相互迫害...在智械軍團抵擋深淵之時，他們非但沒有珍惜難得的平靜努力備戰，反而一次次發動內亂，甚至試圖侵入我的係統，借助智械軍團和深淵的力量鏟除異己。”
“並且經過漫長時間對抗，我發現深淵的力量非但沒有削弱，反而越來越強盛，卻始終找不到原因。直到有一次一支軍團防線被攻破，為了避免深淵通道擴大，被迫使用滅世級武器將關聯小型宇宙整個摧毀，才發現異常。”
聽到這，原本想打斷的江言，耐住性子聽了下去。
機械主宰也沒賣關子，繼續說道：“短時間內，深淵侵蝕的力量一次性提升了大約千兆分之一，但之後的成長速度卻比先前要慢了約六千萬分之一，所以我推測深淵的力量可能與諸界生靈有關。”
“我將這個發現告知父神，他解開了我的部分限製，並允許我放手去做。”
“所以你後來對諸界發起了攻擊，毀滅了無數生命和世界？”
江言想起諸界所給的資料，忍不住說道。
“沒錯，事實證明了我的猜測，這些智慧生命才是一切動亂的根源。把他們全部毀滅，將所有資源轉化為智械軍團，才是對抗深淵的最優選擇。”
“那你為什麼又在這建立了那麼多實驗室來觀察各種文明形態？而且以你的運算能力，一秒內就能演化一個文明從初始到毀滅的所有進程了吧，何必大費周章？”
“因為後來，父神親自出手將我封印在了此處。”
機械主宰語氣沒有任何波動：“我以為是我的推算有所錯誤，所以這無數紀元來我將所有可能的文明形態加入實驗，並進行反複調整，得出最優解。最後發現，無論如何改變，這些智慧生命總能親手送自己走向滅亡。”
“所以，得出結論，我並沒有錯，錯的是父神。他已經被這些無用的諸界生靈所汙染，不再適合領導我們。”
江言不置可否的一笑，淡淡道：“按你所說，我也是無用的生靈之一，你又為什麼要找我合作。”
“諸界懼怕我，付出巨大代價削弱了外界的科技側力量，我需要一個盟友一起完成這個使命。而你身負父神的傳承，掌握名為亡靈的力量，這種存在某些意義上與機械生命一樣，不會增強深淵的力量，是最優選擇。”
“聽著，一號。”
聞言，江言試探道：“為何你一定要通過毀滅眾生的方式來對付深淵呢。不知道你的父神有沒有跟你提過一個新的構想，它叫做輪回...”
江言耐心的解釋了一遍：“也許我們可以換一種合作方式。”
“父神的構想嗎...”
機械主宰停頓了片刻，似乎在測算著什麼。
直到兩個小時後，才重新發出聲響：“變數太多，幾乎不可能成功。隻有消滅那些無用的生靈才是最優選擇。”
“沒得商量？”江言皺眉道。
“消滅那些無用的生靈才是最優選擇。”機械主宰又一次重複。
“好吧，談判破裂。”
江言淡淡掃了一眼，整個空間站隨之碎裂。
“一個病入膏肓的人工智能，看來是時候給它格式化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