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要跑去崗崗營子和京城需要找一個合適的理由,就算插隊知青比兵團知青管的鬆得多,也不是說任由知青隨便亂跑的,出了危險算誰的責任?最起碼得讓屯子裡的人知道自己是有事,需要回城一趟吧?至於你離了屯子去了哪裡,隻要你有本事,你就是飛到天上也和屯子裡沒關係!
還有就是介紹信了,二道河小隊連公章都沒有,開不了介紹信,這年頭一般最少要有大隊的介紹信才能坐火車和住店,這個倒是很容易搞定。李昊可以自己用木頭刻個章,也就是費點功夫而已,然後蓋章時專門搞的模糊一點就看不出來了。這年頭的檢查沒那麼嚴格,隻要你大大方方的,彆自作心虛,根本不可能有人懷疑。
李昊拿出證件領了彙款,買了信封和一遝信紙,給鐘躍民、鄭彤和袁軍分彆回了信。寫信的時候他看著京城那邊的郵戳和鐘躍民用的那個特殊的信封,心裡頓時有了更好的主意。
從空間裡取出當初在鐘躍民家順的特殊抬頭的信紙,換了一種字體快速寫了一封信,等略顯潦草的字跡乾了後,李昊把信一折,重新塞到那個京城寄過來的信封裡。
花了一毛六分錢把兩封回信寄出去後,李昊拿著自己的信件就跑去找老彭去了。
老彭正坐在大車店裡吃著飯,就見李昊手裡抓著信一臉焦急的衝了進來,頓時心裡就是一咯噔。心道看來李知青是家裡出事了啊,不然怎麼這麼焦急?
李昊把老彭拉到一處無人的角落,開始了他的表演:
"壞事了啊隊長!你看,這是我朋友給寄過來的信……"
老彭心說我當然知道是壞事了,要不然你也不會這麼急!可你倒是直接說啥事啊!你不說我咋幫忙,咋去找領導給你請假回城呢?讓我看信?你不知道老子不認字麼?打我臉啊?
李昊當然知道他不識字了,不然敢這麼亂來?
"哦!信是我一個在軋鋼廠上班的朋友寄過來的,信裡說是讓我幫忙偷偷買一批肉食和山貨,他們準備過年給各位領導發福利用。
他們是公家單位,要的量很大,隻不過今年沒有辦下來這邊的采購指標,所以價格方麵給的很高……"
"啊?是這事?我還以為你家那邊……"
"我家咋了?"
"沒事沒事!你說是有人讓你幫忙買山貨和肉食?這事你可不敢參與啊!被收購站或是公社那邊逮到了,非給你扣個投機倒把、割社會主義尾巴的罪名,那你可就完了,就連屯子裡也得跟著受批評!"
"隊長,這你就不懂了吧!私人對私人買賣有問題,私人對公家可能被批評,那要是公對公呢?"
"公對公?"
"是啊!生產隊就不是公家了?再說了,人家今年隻是采購指標不夠,要是明年弄好了采購指標,咱連一點山貨、肉食也沒給人家,以後這好事不就被彆人搶了麼?憑什麼落在咱們頭上?"
老彭明顯意動了,"說的也是!能給啥價?給錢還是給票據?誰負責運出去?"
李昊:"這一趟隻能給錢,以後要啥給啥,甚至可以直接換東西……收的山貨肉食運到能通汽車的地方就可以了,他們會有車來拉,不用咱們管!"
老彭一拍大腿,"富貴險中求!年年把東西便宜賣給收購站,虧到姥姥家了,走,我帶你去找大隊書記……"
"啊?找大隊書記?你不怕領導批評啊?"
"大隊書記是我親表弟!我怕他乾嘛?再說了,咱們屯子東西都賣乾淨了,不找他哪來的東西給你去倒騰?
就是有一點,這事要是被發現了你可得硬氣點啊,被抓著了也不要怕,死不承認就行!放心,我和我表弟會保你的,隻要在咱這一畝三分地兒,沒人能把你怎麼樣!"
"啊?"
"啊什麼啊?你說明年他們有指標了,這價位不會掉的太厲害吧?"
"應該不會吧?他們是大單位,有的是錢,不行了咱們就換東西唄!"
"啥單位啊?這麼牛氣?"
"哦!好像是什麼軋鋼廠,紡織廠啥的吧……軋鋼廠彆的不多,就是菜刀、鋤頭、鐵爐子等鐵製品啥的多,紡織廠也有的是各種各樣的布、毛巾、毛線、襪子之類的……他們這些大廠每年都會發很多手表票、自行車票、縫紉機票,我在城裡的時候就是在他們那搞的自行車……"
"那妥了!啥也不用說了,踏實點跟我走吧!……"
老彭帶著李昊穿過大街,走了沒多遠來到一家院子門口。還沒進門,家裡養來看家的大黃狗就"汪汪汪"的叫了起來。
一個女人抱著一摟劈柴剛好從柴火棚子裡出來,瞅見老彭趕緊招呼,"大哥過來了,快快,進屋,外麵冷!"還把那隻大狗給攆進狗窩裡,邀請兩人進去。
"不進了,我有事要跟和平說,你招呼他一聲,我在外麵等他!"
"那你等等啊大哥,我讓他麻溜出來。和平~和平!二道河咱大哥來了,在外麵有事找你,你快點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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