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明微詫:“那天不是你送我回家的?”
許禾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一時間又覺得難言,但心想,她倆都搞出人命了也沒什麼不好說的了。
“我是瞅見你了,準備送你回家,結果買完單回來,就被人捷足先登了。”而好巧不巧,陸景明清醒著看見的最後一個人就是她。
她當時拿著天價賬單站在酒吧結賬台邊,滿臉無語,早知道有人來英雄救美,她結什麼賬?
陸公子借酒澆愁一瓶酒就是二十八萬,這是借酒澆愁嗎?這是借人民幣澆愁。
許禾想到此,臉一冷,心一橫,手一伸:“還錢。”
“還什麼錢?”
“你的酒錢,二十八萬。”
陸景明第二日接到酒吧的賬單短信,他在那家酒吧衝了大幾百萬的卡,原本可以直接劃賬了,結果短信顯示的是有人買單,當時以為是熟人,沒多想。
沒想到是許禾。
“發票,”陸景明同樣伸出手:“或者票據。”
啪————許禾一巴掌抽在男人手心上:“摳鼻。”
“老子要是真摳你那一櫃子的包就不會存在,”不用細數,他僅是一晃眼就能沽出大概價值。
“許總櫃子裡的包都能去買島了。”
“我今天見到了陳姿。”
樟景台老爺子的書房裡,正燃著上好的檀木香,音響裡古琴聲悠悠傳來,老爺子站在書桌前提筆練字。
聽聞陸景明這話,鼻尖一頓,一個靜字的最後一筆由勾變成了點。
“她還不死心?”
陸景明嗯了聲,走到一側的茶桌燒水,準備泡茶。
“也是個可憐人,”老爺子微微感歎,擱下手中的毛筆。
“心術不正,哪裡可憐?”老太太端著補品進來時,剛好聽見這句話:“我們同情她可憐她,給她一份高薪的工作,她就應該本本分分老老實實地做好自己分內之事,不該有任何多餘的幻想。”
“端著碗吃飯,放下碗罵娘,若是當初知道她是這種人,我就不會給她吃陸家飯的機會。”
陸景明沒吱聲兒,從老太太的話中抽絲剝繭地得到一些信息。
陳姿越界了!
而這越界的程度還不低!
否則不至於讓一個快八十的老太太說這些難聽話。
“開了就開了,隻要她能改邪歸正就不用趕儘殺絕,她拚儘全力從西北荒無人煙的村子裡考出來,家境貧窮,世間繁華對她而言都是誘惑。”
“就你安好心,”老太太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若不是她,景明跟禾禾的第一個孩子現在都會喊人了。”
陸景明聽到這話,心臟莫名一揪。
提起來的水壺在空中晃了一下。
像是有隻手在緊抓著他的心臟反複搓磨似的,讓他無法喘息。
老爺子橫了眼老太太,輕聲嗬斥:“還說這做什麼?”
陸景明低垂首將滾燙的熱水注入茶杯裡,茶香四溢的瞬間,熱氣隨之上升,在半空中消失不見。
浴室裡,許禾伸手擦了擦鏡子上的水霧,剛想洗臉,放在一側的手機響起。
她拿起看了眼,是一張角度新奇的照片。
光看這張照片,陸景明跟對麵的女人像是在耳鬢廝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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