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嗎?”
“行吧!都進去這麼久了。”
“要炸也該炸了。”
“少夫人當初好歹還是高才生呢!”
廚房門口,宛林目光緊盯著廚房,焦急地來回踱步,手止不住地顫抖著。
這要是出了事兒,她的職業生涯就完蛋了。
“少爺回來了嗎?”她焦急地抓住身後的傭人。
“還沒有!”傭人回應。
“打打電話,就說少奶奶有危險。”
她記憶猶新,上次許禾端著杯子喝水,杯子大抵是永久了,整個杯底掉了下來砸在她的腳麵上,除了些許血絲倒也不算是太嚴重。
少爺冷著臉訓斥他們許久。
豪門貴婦的一根頭發絲兒比他們命都值錢。
這邊,陸景明剛從辦公室出來,準備回家。
關鶴拿著手機急匆匆過來。
“陸董,樟景台電話,說太太有危險。”
近乎是瞬間,陸景明手一抖拿著手機跨大步向前:“宛林。”
“少爺,少夫人她”
“不急,慢慢說,怎麼了?”關鶴連走帶小跑地跟在身後,聽到這聲不急慢慢說。
心想,到底是誰不急啊?
腳下都跟踩了風火輪似的了。
這是不急的樣子?
“在炸廚房”宛林有些難以啟齒,畢竟這事兒對他們這些長期混跡廚房的人來說沒什麼,
可許禾,是個前三個月危險期都沒過去的孕婦啊!
陸景明猛地停下腳步,緊繃的背脊狠狠地鬆了口氣。
在炸廚房,不是已經炸了就好。
“我馬上回來,”男人收了電話將手機遞給關鶴:“讓直升機過來。”
七點半,南洋交通正是繁忙的時候,從這裡開車回樟景台最低一個小時。
等他回去,樟景台那幾千平的房子估計都得給許禾夷為平地。
“許禾?你在乾什麼?放火燒家嗎?”
陸景明推開中餐廚的門進去,裡麵煙霧繚繞的,他揮著手在煙霧中找到了許禾的身影。
想也不想,半拖半抱地將人帶離了廚房。
許禾被熏得臉烏漆麻黑的,眨巴著清明的眸子望著陸景明,撇了撇嘴:“我在給你做飯。”
陸先生一哽!
又給她下毒?
“飯呢?”
“我去拿!”許禾說著,哧溜一下轉身,動作快得跟隻泥鰍似的,陸景明想伸手抓都沒抓住。
“你看!”
這烏漆嘛黑的一坨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實在是看不出來!
他就不該回來。
屋子炸了就炸了吧!
總比他人炸了強。
“這是什麼?”
“看不出來嗎?”許禾用叉子插了插梆硬的牛排:“牛排啊!你嘗一口?”
“我不吃!”這是能吃的東西嗎?
丟出去給狗吃,狗都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