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夏初努力的在腦海裡搜索著上一世的記憶,可也想不起來上一世的今天,陸懷宴是什麼樣子了。
前世,她看到陸懷宴回來的時候,還以為他是去醫院把他的大嫂給接回來了。
可現在看,似乎不是這一回事。
剛才她就注意了一下車子,上麵除了陸懷宴以外,沒有第二個人影。
陸懷宴身上也穿著軍裝,不是便服,也不像是從醫院裡回來的。
按照她對陸懷宴的了解,去醫院,他應該會換上便服才對。
不過現在薑夏初也懶得考慮那麼多了。
不管陸懷宴是從哪裡回來,醫院也好,部隊也罷,都和她再無任何關係了。
前世他們是夫妻,今世就隻停留在朋友階段就好了。
至於其他亂七八糟的,無所謂了,她不在意。
陸懷宴將車門關上後,大步朝著薑夏初的方向走過去,似乎有些意外她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他斂著眸子,看著薑夏初的臉,下意識地開口問道:“昨天的藥你用了嗎?有沒有效果?臉怎麼樣了?”
薑夏初抬頭看向他,對視上了他的那雙黑眸。
還不等她開口回話,陸懷宴突然抬手,作勢打算撩開她的頭發,看她臉頰一側的傷口。
薑夏初眉頭一皺,隻覺得他這人有些莫名其妙的。
她的臉怎麼樣,跟他又有什麼關係?怎麼還突然要動手了?
在陸懷宴的手快要碰到她的臉的時候,薑夏初突然往後撤了一步,抬頭看向他,微笑又不失分寸地開口:“我們現在應該避嫌,謝謝你的關心,我挺好的。”
避嫌……
陸懷宴從她的嘴裡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腦袋空白了片刻,臉色微變,連眉頭都鎖的更緊了。
薑夏初要跟他避嫌?
他伸出去的那隻手停在半空,好一會兒他才緩過來,將手放下。
但臉色仍舊有些差勁,看得出來似乎不太好。
薑夏初覺察到他表情的變化,但卻像是沒看見似的。
這個時間段,周圍的街坊鄰裡都在,人多眼雜的,她不想讓彆人又誤會她和陸懷宴的關係。
這會兒,周圍已經有不少人看過來了。
他們裝的一副閒溜達的樣子,但那眼神都恨不得長她和陸懷宴身上了。
這些人的嘴一個比一個厲害,上午陸懷宴撩一下她頭發,指不定到晚上就傳成他倆結婚有孩子了。
她現在就想趕緊跟陸懷宴扯清楚,不管那麼多,不給自己平白無故地添麻煩。
一旁看戲的街坊,表情都格外的耐人尋味,揣摩著倆人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