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琛這會兒已經撒丫子走了老遠了,生怕被陸懷宴給追上,那雙腿都快要冒煙了。
是衛昭主動走上前和薑夏初打招呼的,和他沒有關係,他可不想做他們之間的冤大頭。
與他無關。
裴雲琛頭也不回地就走了,看了眼身後。
感覺自己已經走夠遠了,這才喘著大氣停下步子,身子倚靠在了牆邊。
咋感覺衛昭把薑夏初帶走了,最心虛的是他呢?
眼看著遠處沒了陸懷宴的身影,裴雲琛這才鬆了一口氣,歇了一下後便準備回去訓練。
結果他剛到拐彎處,突然響起一聲有些發沉的男聲。
“怎麼不跑了?”
裴雲琛身子一震,循聲抬頭,緊接著就瞧見那個臉色格外陰沉的男人,嚇了一大跳。
這男人什麼時候跑過來的?怎麼神出鬼沒的!
陸懷宴站在轉角處,周身縈繞著一股難以接近的戾氣,心情似乎很不好。
裴雲琛一臉的心虛,睜眼說瞎話地看著他解釋:“啊?鍛煉一下身體素質,所以跑一跑,怎麼了?”
陸懷宴懶得聽他在這耍嘴皮子,睨了他一眼,冷聲道:“衛昭突然調職過來,你怎麼沒告訴我?”
他怎麼都沒想到,能讓薑夏初和衛昭給碰上了。
裴雲琛連忙招手,搖搖頭道:“冤枉啊,我可沒有故意瞞著你這事兒,我之前不就跟你說過嗎?”
陸懷宴皺緊了眉頭,無語地看著他:“你什麼時候跟我說過了?”
裴雲琛撇撇嘴:“那天讓你幫江臨約一下夏初,我跟你提起了衛昭,也告訴你衛昭喜歡夏初,想追求她的,這不就一個意思嗎?”
裴雲琛有理有據地解釋著。
他當時便提起過衛昭的事情,就是為了讓陸懷宴能提前做好個心理準備。
人家今兒不過是偶然撞上了,所以聊了兩句,然後送她出軍區而已。
還什麼都沒做呢,結果陸懷宴就黑了臉。
這還不叫喜歡?
難道這是革命友誼啊?
陸懷宴聽著他的話,沒有回應,但臉色卻更冷了。
裴雲琛抬眸打量了一眼他的表情,咳嗽了兩聲後,也沒再講話了。
“初初,我記得你以前就很喜歡跳舞的,沒想到你居然加入文工團了。”
“這麼久沒見了,最近過的怎麼樣?”
“長高了不少。”
“……”
衛昭帶著薑夏初,一路上都不緊不慢地往前走著,時不時扯出一個話題和薑夏初聊一聊。
薑夏初和他說著客套話,保持著合適的距離。
好在他們所在的政治處離大門處並不算很遠,所以約莫走了個十分鐘左右,就出去了。
薑夏初探頭往外看了看,打量了一圈周遭的環境,循著記憶尋摸著回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