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意心裡清楚,她許久沒生病了,如今病來如山倒,估計要休養上好一段日子了。
鳳藻宮裡,皇後麵色鐵青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宮正司眾人:“要你們何用?本宮給了你們一整晚的時間,你們就是這樣敷衍本宮?”
陳女官害怕道:“皇後娘娘,微臣查過了那一片的木欄,跟大公主落水的那處一樣,都是年久失修。”
“木欄中間開始腐爛了,中看不中用,這才讓大公主不小心落水了。”
“那處地方偏僻,去的人也不多,微臣想著莫不是意外。”
要不是知道宮正司的人也算辦事嚴謹,皇後都以為他們是故意護著幕後之人了。
皇後憋著一口氣,讓他們繼續查。
宮裡哪裡來這麼多巧合?
定是有人蓄意為之。
宮正司的人小心地行禮後出殿了,他們知道皇後如今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就把人查出來。
可沒有任何證據,宮正司的也不敢信口開河,要是得罪了人,倒黴的還是他們。
宮正司地走了後,皇後氣得摔了茶碗。
抱月小心說道:“娘娘,月昭儀有事求見。”
皇後不耐煩地揮手:“不見!”
抱月小聲說道:“娘娘還是見見吧,這還是月昭儀第一次求見娘娘,更何況月氏的人月底就要到了,難保月昭儀有什麼正事。”
皇後深吸一口氣應了,抱月很快就將人帶進來了。
月昭儀規矩地給她行禮後說道:“皇後娘娘能不能屏退左右,臣妾有要事稟報。”
皇後奇怪地打量了她一眼,介於她進宮後一直安分守己,也就讓人出去了。
“說吧,有什麼事來找本宮?”皇後道。
月昭儀小心地看了她一眼,壓低了聲音:“臣妾也常去月帶河邊散步。”
說到月帶河,皇後的眼睛頓時就亮了,她死死地盯著月昭儀。
月昭儀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沫:“前幾日,臣妾瞧見寶康郡主也去過那附近。”
“她……她還踢過那木欄。”
月昭儀鼓起勇氣說完後,一言不發地看著地麵,害怕地不敢抬頭。
她昨晚一晚沒睡,腦海裡一直想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皇後。
要知道寶康郡主身後可是站著太後,她如今告發了寶康郡主,太後會讓她好過嗎?
可月昭儀權衡利弊後,還是打算放手一搏。
畢竟太後年事已高,而她在這大齊後宮,日後依仗更多的還是皇後。
果不其然,聽完她的話後,皇後並沒有一時之間就相信,而是懷疑地看著她:“月昭儀,你可要知道攀扯寶康郡主,太後娘娘可不會善罷甘休。”
月昭儀微不可察地點點頭,擠出話來:“臣妾說的都是真的,臣妾不敢騙您。”
“本宮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皇後示意抱月將月昭儀送出殿。
等兩人都走了後,皇後臉色可怖地坐下。
若真是寶康郡主所為,就算有太後護著也無濟於事。
“找人給本宮盯著寶康郡主。”皇後眼神冰冷地吩咐著攬風。
攬風忙不迭地出去吩咐了。
朝陽宮裡,祁景淵吩咐親信去查,宮正司畢竟還是事後諸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