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想像以前那樣,蚊子一般趴在我身上吸血,吸過血以後還要就掉兩滴貓尿,就仿佛我對你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之事一般,引得眾人皆對我口誅筆伐,而對你百般憐憫、疼惜有加!哼,這種美事已然成為過眼雲煙,永遠不可能重來了!”
秦莞語氣平靜的說著。
然而但凡稍微用心之人,便能察覺到她那深藏於心底的無儘悲憤之情。
此刻,眾人望向秦軟軟的眼神之中,皆不約而同地流露出一絲絲不易察覺的鄙夷之色。
原本,秦軟軟打算當著所有人的麵,將自己和秦莞的真實關係公之於眾。
如此一來,日後無論她如何對待秦莞,旁人都會理所當然地認為這不過是親姐妹間的瑣事罷了。
即便心中有所不滿,也斷不會輕易橫加乾涉。
豈料,秦莞竟然毫不顧忌情麵,毅然決然地與自己徹底決裂,毫無轉圜餘地。此舉無疑打亂了她精心策劃的後續部署。
至此,秦軟軟不禁心生懊悔之意,暗自責怪自己太過急躁冒進。
倘若她能夠稍稍忍耐,待到四下無人之際,再悄然尋到秦莞,主動放下身段,任憑她發泄一通怨氣,接著再用溫柔婉轉之辭苦苦哀求一番,或許事情尚有轉機。隻可惜如今木已成舟,悔之晚矣!
唉,這次不但沒能成功將秦莞拿下,反而讓秦莞有了戒心,將來再想接近算計秦莞,難度恐怕加大了。
不過,當初還在家中的時候,她可以輕鬆地掌控住秦莞,那麼來到這裡之後,自然也可以如法炮製地將秦莞玩弄於股掌之間。
就是這個周國棟有些難辦,蠢像頭驢似的,如果事情有了他的參與,不僅起不到任何幫助作用,反而如火上澆油,事情更加難辦。簡直是好心辦壞事的典範。
如果不是身邊沒有人用,她真想一腳踹開他。可麵對這樣的局麵,她實在是有苦難言,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眾人其實心裡都跟明鏡兒似的,完全洞悉了秦軟軟執意要認秦莞這個姐姐背後所隱藏的深意。
隻不過呢,既然如今秦莞已經把她們倆關係不和這件事兒搞得人儘皆知,想必從此以後,秦軟軟應該也會顧及一下自己的臉麵,不會再厚著臉皮去糾纏秦莞了吧。
正當大家都在腦海中肆意揣測之際,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隻見秦軟軟突然間淚流滿麵,一邊抽泣著,一邊朝著秦莞深深地鞠了一躬,並滿懷愧疚地說道:
“二姐,真的非常抱歉,過去都是因為我的任性妄為,給您帶來了這麼多不必要的困擾和委屈。從今往後,我一定會多加留意,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話音剛落,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秦軟軟便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般,頭也不回地跑出了知青點。
周舟見狀就要追出去,被秦莞攔住了:
“周知青,不用去了,她從小就這樣,生氣了就往外跑,如果有人找,她就繼續往外跑,如果沒人找,她站一會兒氣就消了,氣一消她自己就回來了。”
周舟問:“如果讓她一個人在外麵,遇到危險了怎麼辦?”
秦莞冷笑一聲說:“她站在門口,能有什麼危險,天還亮著呢,她才不會跑太遠,從小她都聰明的很,把人耍的團團轉。我打包票,如果沒人追,不出半個小時她一定會回來。”
周國棟在一旁恨恨的說:“沒見過你這樣狠心的姐姐。”
秦莞:“這會子你看到了。”
“那你願意跟我打賭不?半個小時他不回來怎麼辦?”周國棟道。
“半個小時不回來,我帶領大家去找吧。然後。我當眾跟大家賠禮道歉。”秦莞很認真的說。
周國棟隻得點點頭:“那好吧,半個小時後她要是不回來,你下跪給她道歉。”
秦莞道:“可以!”
內心卻在想,這個周國棟,不應該直接追上去嗎?怎麼還有心思在這裡跟自己打賭?恐怕他也沒有像看起來的那麼喜歡秦軟軟吧。
秦軟軟跑出了知青點,站在知青點大門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聽著風吹的樹葉“沙沙”的響,又想起了小時候聽過的一些鬼故事,不由得有些害怕。
她往門口看了看,見沒有人去追她,氣得直咬牙,暗罵秦莞是個狐狸精,勾引著大家不來找她。
她想再堅持一下,但東北的秋天,夜風著實有些冷,她站了一會兒,身體就有些哆嗦了。如果大家一直不來找她,難道她就一直這樣凍著不成?如果她凍感冒了,到時候還不是她受罪?
這樣想著,秦軟軟就慢慢地往知青點大門口走去了。
當她推開知青點大門口的時候,院子裡還有幾個知青在閒話,看見她回來了,就像沒看到他似的,該乾什麼就乾什麼。
秦軟軟訕訕地走進寢室,走到自己包裹放置的那個床位。
秦軟軟這批下鄉插隊的知識青年一共有四位,其中包括兩名男生以及兩名女生。
這裡的女生宿舍能夠容納足足八位女生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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