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茗抬手敲響門，裡麵的管理員以為剛剛的小孩又折返回來，氣勢洶洶的打開門。
“你他媽又想……”
對方看到是黎茗後，又尷尬的搓了搓手，陪著笑說道：“大人，您還沒睡呢。是不是剛剛聲音大，吵著了？”
“剛剛那個是誰？”
“那個矮冬…矮人？他叫白小水，也是咱們養豬場的員工，大人，我叫黃渠，您有什麼事找我就行，我比白小水管用。”
黎茗看著眼前殷勤的人，怎麼這些人都有兩副麵孔，她往屋裡探了探頭：“你這是做什麼呢？”
“剛剛又來了一批貨不聽話，小的正教他們怎麼懂規矩呢。”
“這些貨哪來的？”
“大人，這您得去問白小水了。”
“你不是說你比白小水管用嗎？”
……
黃渠一梗，也不是這麼管用的啊。
“我隻知道白小水每隔一天就會送來一批貨，但是這兩天不知道他咋了，來的時間不規律了，貨也比之前少了。”
黎茗想到兩人剛剛的對話，開口道：“是嗎？可剛剛你們兩個說話的時候，你的態度可不像不知道。”
黃渠兩手合十，一副虔誠的姿態：“大人，那都是我的台詞，我要是知道啥意思，我還能不跟您說嗎。”
“行吧，你繼續訓，我在旁邊看會。”
說完，黎茗就往裡走。
豬舍裡，和白天不同，之前就在的那些豬在燈光的照耀下，有一部分的膚色變得花白。
而那些新豬已經被分配在各個豬欄裡，脖子上還扣上了粗重的鎖鏈，靠它們自己根本掙脫不開。
現在看到有人進來，都在驚恐的退縮著。
黃渠拿起旁邊的鐵棍，對著豬欄狠狠的敲了敲，那些豬才瑟瑟發抖著縮在原地。
有了黎茗在這，他稍稍收斂了些，但還是有些豬少不了挨打。
黎茗坐在旁邊觀察著，她發現凡是被黃渠用棍子抽打的豬，都有著五指的豬蹄。
隨著黃渠訓話的時間越來越長，漸漸的，黎茗耳邊能聽見的那些哀嚎聲變成了豬的哼鳴。
“黃渠，你一直都是這麼訓得？”
“也沒有，隻不過這些牲畜強得很，不打到它知道疼是不服的。”
黎茗應聲，看著這間豬舍，心裡有了著落，拍拍身，站起來往外走：“我想見見白小水，他下次來了你叫我一聲。”
“誒誒，好嘞，您慢走。”
回到員工宿舍後，黎茗躺在床上。
毋庸置疑，那些豬有問題，可為什麼會發出人的聲音。
難道那些豬是人？
她壓下心中的疑惑，看了眼時間就準備入睡。
結果剛閉上眼睛，那些嘈雜的聲音又隱隱響起。
黎茗猛地坐起來，她剛剛在豬舍親眼看到，那些豬已經被全部馴化，那現在這些聲音又是什麼。
黎茗一時間也睡不著，就聽著這些聲音四處遊蕩，結果到了後半夜，想睡也睡不著了，乾脆起身四處溜達。
然而那些聲音還是跟之前一樣，除了大卡車來的那一段時間，她一出門又是寂靜無聲。
黎茗轉著轉著來到了一處柵欄處，上麵掛著鎖，裡麵是一大片空地，在黑暗裡顯得格外空曠。
她記下位置回到屋裡，聽著那些聲音一直響到天亮，直到全部安靜下來，她才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7：00。
黎茗躺到床上做了一套眼保健操，然後淺眯了一下。
天色大亮後，一人一詭帶著越來越深的黑眼圈來到倉庫。
然後他們拿著配好的飼料來到豬舍，餓了一晚的豬爭先恐後的搶著食槽裡的細糧，看著它們黎茗又想到昨晚的那一幕，她現在越來越懷疑這些成豬的來曆。
剛把食物全部倒好，黎茗就看到門口處，黃渠領著一對夫婦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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