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黃奇內心的絕望是趙無憂根本想象不到的。
他之所以一進城就跟著黃奇來到這丹鼎閣附近,最後找了對麵的聚仙樓花了一大筆靈石上了一鍋妖獸肉和猴兒仙酒是有原因的。
在穿越豹子嶺北麵的叢林的第一晚,趁著一旁的黃奇呼呼大睡之時,趙無憂偷偷的拿出夜老大的乾坤袋仔細查看了裡麵的物品,除了上千塊最常見的靈石,功法,丹藥,法器之外,最讓他感興趣的是丹鼎閣那十二個存放物資的儲物袋。這裡的感興趣並不是說趙無憂想獨吞這筆物資,畢竟知情的人太多,有命拿沒命花的不義之財他可不能要。
最可笑的還是荀明等人,費了那麼大的勁,僅僅得到了其中的一個儲物袋,而且裡麵的物資早就被夜老大提前掉包了。
丹鼎閣是整個青州最大的丹藥商,名下單單記錄在冊的丹藥師就有數十人,其中宗師級彆的就有兩人。要知道整個天玄大陸的丹藥師分有五個等級,分彆是為入門級,見習級,準師級,宗師級,大宗師級。在附近的幾大州能一次性拿得出兩名宗師級彆丹藥師的也就隻有這丹鼎閣了。
說到物資,這個燙手山芋是趙無憂目前最發愁的事情,還又不能還,賣又不賣,至於直接丟棄掉就更不可能了。試想一下,當丹鼎閣的人得知物資在他手上,找上門來的時候,自己卻聲稱物資早就丟掉了,這個說法估計誰也不會相信。
更重要的是他在其中一個儲物袋中看到了一塊特殊的令牌,這令牌通體呈土黃色,正麵除了篆刻有一個“秘”字再無他物,背麵是一棵枝繁葉茂巨大無比的古樹,在古樹下有個模糊的人影正在盤膝修煉。。
對於這塊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土黃色令牌,趙無憂隱隱有種很不簡單的感覺。他本想拿出來放到手上近距離看一看,卻發現這令牌上被人下了好幾道禁製。他的手還未觸及,令牌上突然光芒一閃,頓時傳來一陣刺痛。等他收回手掌一看,鮮血淋漓,上麵被劃破了一個大口子。。
趙無憂用指尖摩挲著掌中剛剛愈合不久的傷痕,反複思考著該如何把這批物資送回去,單單是這塊被下有攻擊禁製的土黃色令牌應該來頭不小。隻是他想不明白,既然是這麼重要的東西丹鼎閣又怎會如此草率的放在儲物袋中,並交給青木城的陳家來押送。
就在趙無憂百思不得其解之際。
旁邊酒桌上一名青年修士將一杯猴兒仙酒喝下肚後,衝著同桌的好友侃侃而談道:“肖兄,易兄,李兄你們聽說沒有,有道友三天前在豹子嶺山脈的通天河中碰到了一頭剛剛進化成二階妖獸的大鱷,據說還是覺醒上古血脈的異種。這個消息在城中傳開後,已有好幾個大家族召集人手前去斬殺了。”
聽到有人提及河中那頭覺醒了上古血脈的妖鱷,趙無憂臉上頓時一動,不禁豎起耳朵去聽。
對麵的黃奇明顯也被這個消息吸引到了,身體不由自主的朝那邊傾斜著。
“吳兄,你說的這個消息我早就知曉了。前日還有人邀請過我一同前往斬殺此鱷。”
趙無憂聞聽此言,將目光投向說話的中年男子,約莫四十來歲,有煉氣十一層的修為。
對麵一個年近半百蓄有長須的老者將夾起的一塊熱騰騰的妖獸肉放入嘴中,咀嚼了幾下,含糊不清的接話道:“那肖兄你為何不去啊?聽說這覺醒了上古血脈的異種大鱷渾身都是寶。”
肖姓修士搖了搖頭,端起麵前的酒杯解釋道:“李兄都不去,在下這點微末修為就不去湊熱鬨了!普通的二階妖獸就不好對付,更彆說是覺醒上古血脈的異種大鱷,怕是連尋常的築基修士也不是它的對手。”
“肖兄說得在理,這城中幾大家族兩天前就派了築基修士前往通天河,現在卻還沒有傳來妖鱷被斬殺的消息,看來進展不是那麼的順利啊!”吳姓修士點頭附和道。
“你們說這聚仙樓的東家會不會也派人去了通天河?擁有上古血脈的妖鱷肉,那滋味嘗起來應該非同一般。”四人之中看上去最年輕的易姓修士突然插話問道。
其他三人聞言,喉嚨裡“咕咚”了一下,各自將口水咽了下去。
聽到這,趙無憂有了一個模糊的猜測,通天河中有二階妖鱷的消息隻有可能是荀明那夥幸存的邪修散布出來的。至於目的也很簡單,就是借助各大家族的手除掉那頭妖鱷。
難不成他們以為過去了這麼多天自己和黃奇還會待在對岸?殊不知剩下的荀明等人在當天就想辦法把二階妖鱷的消息傳到了天陽城中,本以為那幾大家族聞訊後,會馬上派人來斬殺此鱷。沒想到足足等了兩天才有隊伍前來,為首的還隻有煉氣十一層的修為。結果可想而知,恢複了實力的妖鱷大殺四方,接連吞食完隊伍中好幾名煉氣後期的修士後,徹底激活血脈之力當場晉升成了二階妖獸。
這其中的曲折趙無憂自然是不知情的,而旁邊酒桌上的四人知道的消息本就不多,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結束了這個話題,議論起丹鼎閣物資被劫的事情上來。
說到這個事情趙無憂和黃奇的臉色明顯不一樣,前者充滿了好奇,而後者則是憂心忡忡。
黃奇本就不是老實的主,他早就想過趁趙無憂放鬆警惕的時候找個理由離開,然後一走了知。又擔心自己服下的那兩種毒丹隨時會發作,那種腸穿肚爛的痛苦估計比現在殺了他還要難受。再者他始終抱有一絲幻想,畢竟搶劫物資一事自己不是主謀,連陳家人都沒親手殺一個,大不了將夜老大等人的真實身份供出來將功贖罪。
從旁邊四人那裡聽到丹鼎閣物資被劫的消息傳到天陽城中竟然是在三天前,幾乎和通天河出現二階妖鱷是在同一時間,這一點大大出乎了趙無憂的意料。
要知道他逃至通天河附近的斷崖時,距離夜老大他們得手已經過去整整三天了。
那日在青木城城門口有那麼多人得知陳家押送的物資被劫,按理說當日丹鼎閣就能知道消息的。
如此想來,這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隱情。或許丹鼎閣內部也不像表麵上的那麼平靜,這也能解釋得通那塊看似珍貴的“秘”字令牌為何出現在存放物資的儲物袋中。「求收藏,評論,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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