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癡聽後撓了撓頭,歎了口氣說道:“雖然不知道你說的可怕事情是什麼,但是難道你睜眼看著,那些事情就不會發生嗎?”
“不會……也許不會吧……”
如果那天晚上自己沒有睡死過去,司夢涵就不會遭遇那件事情嗎?
在至少三個勢力的爭奪中,自己真的有把握帶著司夢涵全身而退嗎?
還有醉酒那一晚,就算自己一直醒著,直麵了那個真凶,又要怎麼在他的手中救下老乞丐?
難道要靠自己虛張聲勢威脅他,說司夢涵在自己手中,違背自己的意願就會撕票嗎?
讓【t】都忌憚的對手,自己怎麼可能有直接麵對他的餘地。
一連串自我審問在楊晨新的腦海中展開,讓他的頭更加疼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難言之隱,方恒遠。”林癡扶了一下他的肩膀,安慰道:“但是逃避沒用,讓自己漸漸能夠獨當一麵才行。”
“獨當一麵?”
“就是這樣啊。”林癡指了指湖邊朝拜神湖的信徒,“去求神拜佛也好,去刻苦磨煉也好,都是為了讓自己有麵對生活的勇氣。”
道理楊晨新都懂,可他也還隻是個17歲的準大學生,在這個年齡幼態化的社會裡,17歲的心智也許遠遠不夠在殘酷的社會上立足。
相比古人,他成熟得實在太緩慢了。
霍去病的17歲,隨軍出征,一戰而天下聞名,勇冠三軍,被漢武帝封為冠軍侯。
孫堅的17歲,恰逢叛亂,自發組織起一支千人隊伍,前往句章配合當地武裝討伐叛逆,後報功朝廷,被封為縣丞。
慕容恪和慕容垂兄弟二人,更是年少成名,一生英雄,令人欣羨,可謂是天生的名將,命中的傳奇。
而他,卻隻能夠無力地看著身邊的人不斷受到傷害。
見到“方恒遠”還是愁眉苦臉的樣子,林癡又繼續說道:
“如果你還是感到彷徨,那就儘管去悲傷,總有一天你會在痛苦的淚水中長大。”
林癡的這句話,撬開了楊晨新心扉的一個角落。
成長的代價是什麼,他永遠不知道,也無法估量。
但是不強迫自己快速變得強大,那麼這個代價就會像山頂下落的雪球,越滾越大。
“嗯,我會好好想想的。”
兩人打開車門,乾冷的空氣以微風的姿態,裹挾在他們的周身。
停在他們後麵的車門也接連兩聲“哢噠”地被依次打開。
“這是什麼地方啊?好漂亮啊,不對!我剛才不是在開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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