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癡就納了悶兒了,她們是把自己這個人忘記了嗎?本來就因為那具女屍不見蹤影搞得惴惴不安的,現在又整這死出,他心態徹底崩了。
猶豫了幾秒之後,發現麵前的大門依舊沒有要打開的意思,林癡管不了這麼多了隻好再次硬著頭皮走上台階。
懸掛女屍的那根梁上還有一道深深的痕跡,想必就是繩索經年累月摩擦所致的。
現在女屍離奇失蹤,林癡懷疑是那個奇怪的刑警乾的好事,畢竟他們三人才前腳跟後腳地走進院子裡,白夕和夏瑪沒有機會,更沒有動機刻意對自己隱瞞女屍的存在。
那個刑警隱藏這具屍體又有什麼目的呢?
會不會是想吸引來數斯攻擊他們呢?
林癡回憶起這種傳說中的生物:皋塗之山,有鳥焉,其狀如鴟而人足,名曰數斯,食之已癭。
山海經原文大意是,皋塗山,山中有一種禽鳥,形狀像鷂鷹,也就是貓頭鷹之類的,卻長著人一樣的腳,名稱是數斯,吃了它的肉就能治愈人脖子上的贅瘤病。
可是皋塗山和普若崗日八杆子打不到一塊啊!先不說數斯存不存在,光是出現在這裡就很離譜,堪比在非洲野蠻部落裡發現酋長是一個華夏小夥子一樣離譜!
林癡雙腿發抖地站到門前,鏤空的門上貼著一層米白色有些發黃的窗戶紙,果然是大戶人家……他一邊感慨一邊輕輕敲了幾下門:
“白夕姑娘?您是不是忘了我還沒進來呢?”
……
“白夕姑娘……?”
回應他的是死一般的沉寂,隻有若有若無的陰風不斷吹動他額頭前的短碎發。
“那我開門進來了哦……”
林癡按在精雕細琢的門上,用手輕推試試力度,發現門紋絲不動,便暗中使勁又一推,依然毫無反應。
他覺得有些不妙,深吸一口氣咬牙用儘全力猛地一使勁——
哐當!
門依舊沒開,林癡卻被這巨大的動靜反嚇了一哆嗦,門好像被鎖住了!
“不是……防賊呢姐姐們……?”
一時間他也沒轍了,倒不是害怕白夕姑娘她們遇到什麼危險,反而是擔心自己在外麵太沒有安全感,他現在已經見識過白夕姑娘的厲害了,不論是腦子還是戰鬥力都是頂尖的。
但是反觀他自己,就連看到一個死人都被嚇得跌一跟頭,實在有辱堂堂八尺男兒的身份……
在門外來回踱步也不是個辦法,他想透過門縫看看裡麵到底是什麼情況,奈何這門的做工實在太精細,竟然嚴絲合縫地一點光都透不進去,摸索間,燭火不小心烤焦了那層窗戶紙,林癡趕忙將燭台移開。
不如淺淺戳個洞,應該不算破壞文物吧?
再說了,兩千多年前的窗戶紙,有幾個破洞也很合理對吧?
心裡想著,他對著食指哈了一口氣,讓食指稍微濕潤一點,在鏤空的門上選擇了一個位置恰到好處的格子就要戳上去,就在這時,餘光裡一閃而過一抹白影。
他立刻將視線移動到發現異常的廂房頂上,可是那裡除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什麼也沒有。
“應該是這蠟燭晃眼睛……”
他自言自語地嘟囔了一句,回頭不再猶豫地將手指插到了窗戶紙裡,質感比他想象中還要厚實,而且水分充足,就像一張嶄新的上等紙一樣。
“蔡倫這麼牛逼嗎?才剛改進造紙術就能大規模應用,質量還比現代的紙都好……”
他感歎地將手指抽出來,白玉石般的紙張上麵出現了一個黑黢黢的洞口,像一隻全是瞳孔沒有眼白的怪眼鑲嵌在門上。
林癡將燭台高舉,儘量讓光芒透進去,然後將右眼湊近那個小洞,如果是在古代的話,他就像那個偷看女孩子洗澡的采花大盜。
“讓我看看兩位姑娘在哪裡……”
搖曳的微光中,林癡看見了一個比前宅廳堂還要寬闊的空間,桌椅板凳零零散散地擺在裡麵,看上去感覺像個酒館的大廳一樣隨意,再往裡麵就什麼也看不清了。
“奇了怪了,規模這麼大嗎?”
一般內宅就是女性的臥室,現在怎麼像個比前宅還豪華的會客大廳一樣?這樣的布局在漢朝不僅不倫不類,還鋪張浪費,就像是主人家為了可以展現自己財力而鬨的笑話一般。
“資產階級的愛好……小人實在理解不了呢……”林癡自言自語地搖頭感慨道。
忽然眼角的餘光裡唰地又閃過一個白影。
“是誰?!”
荒蕪的黑暗中甚至都沒有發出他的回音,所有可能存在的聲音和光芒都被吞噬殆儘。
林癡警覺地皺著眉靠在門上四處張望,頭頂的半截繩子被陰風吹得晃來晃去,一種強烈的不安感襲來,他能感應到有什麼東西正在朝他靠近。
——嗒、嗒、嗒!
有節奏感的腳步聲從前宅的方向傳來,大概三秒一步,聲音微小而沉悶,林癡一瞬間就猜測到是有人光著腳在地上行走,才會發出這種奇怪的聲音。
——臥槽了……詐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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