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瑜看清飛來的人影之後,崩潰地掙脫楊晨新的手,撲倒在墨頔身前。
他的情況甚至比浪平還要糟糕,那柄比婉瑜還高的十字巨劍曾是他最得意的殺器,現在卻已經完全穿透他的身體,隻留下銀色染血的劍柄還留在他的腹部外麵。
“墨墨!墨墨你怎麼會……”
婉瑜顫抖地伸著手,卻不敢去碰墨頔身上那些和浪平如出一轍的傷口,她害怕取出那些插進骨肉裡的蠼螋尖刺和足肢,會讓墨頔更快地流乾血液。
“公陸搏!你憑什麼傷害我的隊友們?”
“嘶~”
梁教授臉上露出驚慌的表情,但在他們幾人的眼中看來顯得無比虛偽,他裝作惶恐地說道:
“可那是哥哥和你的約定啊……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嘶~你應該要知道的,我是這個家族裡的異類,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婉瑜聽後絕望地吼道:“我要殺了你!”
“殺了我?嘶~那就麻煩了啊……我甚至不知道要怎麼幫助你殺了我自己……”
他就像真正的梁教授那樣,把手背在身後慢慢走到婉瑜麵前,眼神中充滿悲憫。
“嘶~我多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啊……可惜,我看你完全不像具備這樣潛質的人。”
話剛說完,他忽然毫無征兆地將手往後麵折返過去,隻聽見他肩胛處哢嚓一聲,似乎是骨頭破碎的聲響,他身後的浪平便捂著脖子痛苦地哀嚎起來,一把透明的水刃從他手中滑落。
“嘶~你不會玩遊戲嗎?你怎麼幾次三番想要刺殺遊戲裡的【神】呢?”
“浪浪!”婉瑜一時顧及不了兩邊,焦急和自責的淚水不聽勸地落下。
眼看浪平就要窒息,楊晨新隻能趕緊順著他的話說道:“既然是遊戲,那你總得先和我們說說規則吧!”
梁教授聽後皺了皺眉,有些遲疑地扭頭看向楊晨新:“嘶~你也想殺我,隻不過是要在我的遊戲裡,利用規則漏洞殺死我嗎?”
“正是。”
“嘶~有意思有意思,你的腦子裡思考的事情很多,就跟我那個傻逼哥哥一樣。”
“後麵一條我可能不如你哥哥,那你現在可以放開他,然後開始我們的遊戲了嗎?”
“嘶~這是理所當然的……這是理所當然的,所以我得想想玩什麼遊戲才好……”
“你儘管想,我們哪裡也不會去。”說完後楊晨新便保持著麵對他的警惕姿勢,一步一步往浪平身邊挪過去。
梁教授看著他的眼睛露出了不解的表情:“嘶~你竟然沒有在欺騙我?”
“你能讀懂我的想法,我又怎麼會欺騙你?”
“嘶~我的意思是,你竟然真的想要玩我的遊戲?”
“不然呢?”楊晨新半蹲下,扶起浪平遍體鱗傷的身體,雙眼死死盯著梁教授:“正如你說的那樣,在你的【詭遊】裡,我們沒有機會觸碰到【神】,所以除了通關遊戲我不知道該怎麼逃脫。”
“嘶~要是墨頔那個臭小子有你這麼識時務,也不至於現在像具屍體一樣躺在那隻寵物的懷裡。”
他眼輕蔑地看了一眼被婉瑜摟著的墨頔,他滿是豁口的胸口微弱地起伏著,萬幸的是這麼重的傷他也還沒有死,但是現在這副樣子又比死好不了多少。
“墨墨……墨墨你再堅持一下,我馬上幫你處理傷口……”
婉瑜淚眼汪汪地撫摸他的臉,伸手去解開自己的背包,卻被墨頔輕柔地拉住了。
墨頔的眼睛半睜半閉,生命跡象已經十分微弱,張著嘴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婉瑜……就這樣,我還死不了……你們先跑……”
“你在說什麼胡話呢墨墨……?我不可能丟下你一個人在這裡,都怪我……是我害了你們…………”
梁教授此時忽然朝他們咆哮一聲:“嘶~你們兩個很吵啊!我不喜歡有太多自我想法的寵物……你他媽知道嗎?”
婉瑜被他這句話震得心口隱隱作痛,一種強大的壓迫感讓她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嘶~很好……既然閉上了嘴,那我就可以繼續思考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旁若無人的四處轉悠起來,那副樣子儼然就是梁教授在考慮問題時候的動作,直到幾分鐘之後他才煩躁地拍了拍光禿禿的腦門,疑惑道:
“嘶~是我太久沒有動腦子了嗎?怎麼一思考就全是監獄的牆壁……?”
“哦?”楊晨新皮笑肉不笑地問道:“也有【詭遊】江郎才儘的時候嗎?”
梁教授聽後眯著眼掃視了一遍他的臉龐,也笑道:“嘶~彆試圖激怒我,遊戲開不開始、玩不玩,或者說什麼時候結束,都是我說了算……”
“輕便。”
“嗬嗬……”梁教授冷笑一聲之後,又繼續剛才的動作思考著,這一次隻持續了幾秒,他就抬起頭來盯著四人看了一圈,說道:
“嘶~我不是來和你們玩遊戲的啊……我要去找那個小女孩,我是來和她玩的啊!”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她不在這裡,你找不到她的,我們也找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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