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瀟帶顏津月下五樓,一直走到走廊儘頭的一個小房間。
門上寫的是“雜物間,非後勤人員不得打開”,然而門之後卻是一個小樓梯。
黑黝黝的一片,牆麵和地麵都被用紅油漆塗畫,像是動物的卡通形象,卻被刻意誇大、扭曲,顯得陰森十足。
他們從樓梯上去,又打開一扇門,門後就是天台。
天台很寬闊,足足有半個田徑場大小,風特彆大,拉得人臉疼。
顏津月剛走出來就把校服領子往上扯了扯,遮住臉。
地上覆蓋著一層黑色膠狀的塗層,應該是做防水用的。
這裡空蕩蕩的,隻有一些木箱隨意壘搭,三五零星的幾個散在各個角落,經過風吹雨打早就陳舊不堪,出現深綠色長毛的黴斑。
而最令人矚目的是那一麵薔薇花牆。
天台正中央憑空矗立著一麵殘牆,兩米左右高,牆皮早就脫落,四周錯落嶙峋,中間還有一扇刷了綠漆斑駁的破木門,而這樣殘破的牆上卻盛放著美麗的薔薇。
茂密的綠葉枝條盤根錯亂,像是蛇一樣緊緊糾纏著牆壁,大朵大朵的薔薇花點綴在其中,花瓣顏色深紅,層層疊疊。
顏津月走過去,盯著嬌豔欲滴的花瓣,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觸碰,花苞顫了顫,一側分出一根細小的枝條纏住她的指尖。
“嘶——”
她猛然撤回手,指腹冒出血珠。
“彆亂碰。”祁雲瀟見此冷聲警告。
顏津月感受著指尖殘存的刺痛感,蹙眉:“它好像吸了我的血。”
祁雲瀟眼神一凜,抽出匕首,利落挑斷一根枝條。花瓣和枝條砸落在地上,瞬間就化為一灘血水。
他沉聲:“後退,這玩意估計是血養的,要是都纏上來,人能被吸成乾屍。”
“這麼邪?”顏津月忙不迭地遠離。
祁雲瀟看她一眼,反手握著匕首,也慢慢朝後退,等推到兩米開外,手腕一轉,匕首像是離弓的箭嗖地飛出去,直接插在門上。
頃刻間,薔薇枝條像是活了過來,跟瘋了一樣暴長、抽出,在半空中張牙舞爪,然後向他們圍過來。
“走!”祁雲瀟一把攥住顏津月的手臂,往門跑,在千鈞一發之際,衝進去關上了門。
枝條被阻隔在外,瘋狂地衝撞門,兩人在後麵用力抵住。
“這東西是不是學校養來吃人的?任務二的罪惡就是它?”顏津月喘著氣猜測。
“很可能。”祁雲瀟神情嚴肅,“我們得儘快離開,其他事稍後再議。”
“好。”津月點頭。
祁雲瀟讓她先走,他力氣大、腿腳快能殿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