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開始喝酒是為了和江彧賭氣,可喝著喝著,顏津月就有點上頭,一杯接著一杯下肚,到最後已經暈暈乎乎,不知天地為何物了。
“彆喝了。”江彧冷聲,強硬地從她手裡拿出酒杯。
“你管我!”顏津月還要奪回來,卻被摁進他的懷裡,她努力掙紮,卻隻是徒勞。
江彧看向負責人,無奈道:“抱歉,我的未婚妻有點鬨脾氣,我先帶她離開了。”
負責人立刻回應:“沒問題,小姑娘嘛,鬨點脾氣很正常,哄哄就好了。”
江彧點頭,把還在醉酒鬨騰的少女攔腰抱起,走出去,但沒走幾步路,就聽見她說:“我要上廁所。”
“回去。”
“不行。”顏津月扯著他的領口,雖然醉了,但基本上的羞恥心還是有的,羞赦弱聲:“我……我忍不住了。”
江彧隻好轉到洗手間,在門口把她放下來。
醉醺醺的顏津月扶著牆往女廁所裡麵走,身後傳來詢問:“你自己可以嗎?”
她擺手,頭也不回:“沒問題!”
江彧無奈搖頭,在門口耐心等待時,接到合作方的電話:“江總,您外套落在包廂了,需要我幫您送去嗎?”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他回道。
廁所離包廂不過十米路,江彧幾乎是去去就回,可回來時,眼前的一幕卻讓他渾身凝結冰霜。
“你乾嘛對我那麼冷淡啊,不要不理我……”
顏津月抱著男人勁瘦的腰,蹭啊蹭,委屈巴巴地撒嬌:“你知不知道,你對我冷淡,我會傷心的,以後不要這樣,好不好?”
男人垂著眸,心情有點複雜。
他不過是來上個廁所,就被少女抱住,他說她認錯人了,可人壓根不信,抱著不撒手,還說他又在“裝模作樣”。
少女仰著小臉,雪白的臉頰染著酡紅,漂亮的琥珀色眼瞳浮著一層霧氣,仿佛揉一揉就能滴出水來。
初始的被人的冒犯的厭惡感已經蕩然無存,他鬼使神差地不像被鬆開,甚至還有些莫名嫉妒那個她真正想要抱的人。
那個人怎麼舍得……怎麼舍得對她冷淡。
他伸出手,想要觸碰她染著胭脂色的眼角,卻被一隻手攔住,幾瞬之間,少女已經被拉到另一個男人的懷抱裡。
他轉頭看清那個男人的麵容,瞳孔驟然一縮。
“路辛?”江彧認出他。
“江彧。”路辛僵硬地牽起唇角。
清風吹拂臉龐,在人工湖環走一圈,顏津月的酒意也散得差不多了,但臉上的酡紅未褪,大概率是羞的。
她居然在醉酒時認錯人,鬨了個大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