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冰涼的手扼住她的頸時,顏津月已經不是想哭的程度了,淚珠啪嗒啪嗒往下掉,控都控製不住。
惡魔本是想摸摸小姑娘的臉,結果估計錯了位置,摸到她的脖子,還沒來得及換地方,手背就被打濕了。
哭什麼?
他不解。
之前哭是因為他欺負她,現在什麼都沒做呢,她倒是提前哭上了。
嘖,真嬌氣。
他“勉為其難”地用指腹抹去她的淚,結果她哭得更傷心了,身體還在一顫一顫,不過她在努力壓製。
惡魔替她擦眼淚,顏津月都嚇傻了,深怕他是在抹她脖子前先給顆“甜棗”,雖然這棗並不甜。
她努力憋住眼淚,但眼淚這種東西總是有一身反骨,你越是不讓它流,它偏要流得更歡。
惡魔見她一張臉都哭濕了,本想問她到底在哭什麼,還沒張唇,那些不自量力的小螞蟻又開始煩他了。
“惡魔,彆以為你挾持了一個人質,我們就會放過你。”有人義正辭嚴道,“我們會一定會拿到你的心臟。”
他這番話,落在不同的人耳裡,是不同的含義。
其他人也認同他的說法,惡魔把顏津月劫持為“人質”。
而祝敘卻表情變得古怪,像看傻子看著他們。他腹誹,那惡魔看少女的眼神,要不是他們這群“電燈泡”在這裡,怕不是早就親上去了。
惡魔也聽笑了,看過去時,眼神凝出一層冰,血紅色的眼睛更加幽冷駭人。
至於顏津月這個“人質”,她幽怨地看向說話那人。
他話的意思不就是,她這個人質無足輕重,他們不會在意嘛?
還敢挑釁惡魔,是嫌她死得不夠早?
顏津月對他們心灰意冷了,本沒有多少的信任已經分崩離析。她現在是指望不上他們任何人,隻能寄希望於自己。
雖然,她對上惡魔,成功的幾率為零。
但是,反正都要死,萬一走大運了呢。
她垂眸看向摁在脖子上的那隻手,緩緩呼出一口氣,待到不安分的心臟恢複規律的節奏,她抓住他的手狠狠咬下。
惡魔的手鬆了。
顏津月趁機掙脫出他的束縛,拚命往外跑。
其餘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住了下,回過神也一起往外跑。
惡魔垂眸向手背上的牙印,並不重,淺淺的一層,對他可以說毫無傷害。
他慢慢撫過,忽然勾了下唇。
濃重的黑氣從他身體裡溢出來,以極快的速度追過去,在少女即將踏出洞口的前一秒,纏住她的腰身和兩隻手腕。
顏津月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