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初走後,劫後餘生的黃鼠狼徹底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
“黃六,你要是再死性不改,那就是真的自尋死路了。”
黃鼠狼眼裡滿是慶幸和後悔,“我已經知道錯了,樹老頭,今晚真的謝謝你了。”
“唉……”山靈搖了搖頭,叮囑道:“這些年你偷過的雞沒有五百也有三百,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還吧,還有些人家已經搬走了,還不完,那位大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下一次,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
說到俞初,黃鼠狼眼裡閃過一絲精光,好奇道:“樹老頭,你說他真的是神嗎?”
聞言,山靈看向山林深處,語氣幽深,“誰知道呢,我倒是希望是真的。”
隨後,樹人的身體化作藤蔓慢慢融入了大地,黃鼠狼躺了一會兒後,一瘸一拐地鑽進了草木叢中。
另一邊,俞初難得動用神識覆蓋了大半個山林,然而他找了幾個小時,連山上有幾棵樹都快數明白了,卻連神的一根頭發絲都沒發現。
最後還成功用完了這段時間積攢下來的力量,於是,瞬移到房間的俞初頓時眼冒金星,兩眼一閉昏睡過去了。
昏睡前,俞初隻有一個念頭:太丟人了,堂堂偉大的邪神大人,居然又被餓暈了!
睡過去的俞初臉色蒼白,紅發漸漸發灰泛白,越來越長。
沒一會兒,一縷金光從山林深處而來,最後進入了他的體內,原本他蒼白的臉色頓時緩和了不少,頭發也逐漸恢複了平日裡的張揚熱烈。
第二天,村子在一片雞飛狗跳中開啟了一天的時光。
“老爺子,你快看,不知道是誰在我們家門檻上放了靈芝?!!”
“是哪個小兔崽子把受傷的野雞扔我家院裡了!不知道這玩意兒現在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嗎,這是誰要害我?”
“這這這是白孔雀?誰把白孔雀綁在我家屋簷下掛著了?!!”
“我家雞圈裡怎麼多了兩隻仙鶴?誰乾的?!”
因為村裡家家戶戶都出了奇事兒,節目組和嘉賓都忙著吃瓜拍走近科學,所以一時間都沒注意到俞初不在。
俞初的跟拍攝像一臉糾結地站在房門口,手舉起來又放下,沒辦法,昨天黑臉的俞初給了他太大的心理壓力。
俞少的起床氣,多少是有些重了……
“汪助理,您能不能……”
“不能!”汪奕很堅定地搖了搖頭,他可不想找氣受。
見他哭喪著臉,汪奕滿臉同情,提議道:“實在不行,要不你先去拍拍村裡那些奇觀?俞少在九點吃早餐之前一定會醒的,到時候我通知你。”
整個俞家,敢喊太子爺早起的人,恐怕隻有掌握了廚房密碼的劉姨,但劉姨一向舍不得喊太子爺。
天天念叨太子爺身體不好,要多休息,睡好了吃好了才能把身體養好。
雖然……接觸太子爺這段時間,他不僅沒發現一點太子爺身體不好的現象,反而還見識到了太子爺強悍的戰鬥力。
身體不好的濾鏡,他實在戴不起來!
聞言,攝像糾結了幾秒,還是同意了,反正導演連俞少違反規則偷吃零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他讓俞少多睡兩個小時又怎麼了!
說乾就乾,自我說服了的攝像扛著機器就衝出了大門,他也想吃瓜啊,看熱鬨誰不喜歡!
汪奕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實在是忍不住好奇的本能,跟在攝像身後幾步也出門吃瓜看熱鬨去了。
早晨天氣涼快,所以村民都會選擇早起下地乾活,等太陽辣了就回家休息,村長也不例外。
“城裡好好的班不上,非得辭職跑回來,讓你下田拔草都能把我的稻子拔了!”
“我這不是沒注意嘛!”
“稻子都結穗了,這樣你還注意不到?!我看你就是忙著擺弄你那些破機器,給我滾回去!”
自知理虧的陶知秋尷尬地撓了撓頭,但還是嘴硬道:“什麼都讓你說了,上班的時候說我不回家,我回來陪你了你又不樂意了。”
陶文源一把野草就朝陶知秋扔了過去,氣急敗壞道:“我是讓你有空多回來看看奶奶,沒讓你辭職跑回來!好不容易出去了,你說你回來乾嘛!你個兔崽子是要氣死我!”
“你陪我乾什麼了!讓你起個床跟要你的命一樣,回來我跟你媽還得伺候你!”
“那我不是起來了嗎?”
“起來?你還好意思說!”陶文源越想越氣,看著空蕩蕩的手開始四處尋找其他趁手的工具,“回來五六天了,除了今天你什麼時候十二點之前下過床了,我看你上輩子是屬棺材板的,就知道躺!”
陶知秋心虛地往後挪了挪,“爸!我也想幫你!”
“你幫我,你能幫我什麼,你在外邊好好過日子就算幫我了!”
聞言,陶知秋突然安靜下來一臉認真的看著他的父親,“爸,我知道你畢生的夢想就是那條路,你希望那條路能通,到時候村子發展起來,大家就能回來了,也不用背井離鄉,留下一村的老人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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