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有不少人招認,供出了王家。
至於王三,在周仁俊將他中山的家人帶到他麵前,並告訴他,兩個兒子死了一個之後,他徹底憤怒,也將王家所做的所有惡行都給供認了出來
原來,那些黑租房裡麵的奴隸全都是被故意毒啞的,為的就是能夠更好的保密。
之後,在王三的指認下,周仁俊又帶著官兵在香山的一處山坡下挖出了扇貝具的屍骨。
這些,全都是王家犯下的罪孽。
這個案件一經告破,直接轟動了整個瓊州,並且帶起了連鎖反應,無數被王家迫害過卻不敢聲張的人,全部紛紛前往報案。
這才知道,王家不僅虐待奴隸,暗中豢養海盜,還隻手遮天,強搶民女,放印子錢,利用賭場暗中出千惡意謀財等等。
王家簡直可以說是罪惡滔天,法理難容!
在無數人的口誅筆伐之下,王家人百口莫辯,最終還是認罪了。
“這是太好了。”
看到書信的內容,雲舟容高興不已,雙眼放光的道,“壞人可算是得到報應了,這天下還是有公道在的。”
“是,能遇上周仁俊,也是瓊州百姓們的幸運。”
季旻修也是非常的讚同,而後道,“如此看來,案子應該差不多快收尾了,經過這一個月的修養傷兵們也好的差不多,咱們該回去跟你父親他們彙合了。”
“好,這麼久沒見我也想他們了。”
雲舟容接著又說道,“也不知道娘他們怎麼樣了,肯定也很擔心我們。”
“嗯,等我們回去崖州嶺,應該就能立刻回去了。”
季旻修握住雲舟容的手,就和他一起去大宅子那邊見傷兵們。
這一個月的時間,季旻修隻有晚上的時候過來陪著雲舟容,平日裡都沒有在傷兵們麵前出現。
時隔這麼久再一次過來,傷兵們都是非常的激動,趕緊朝著他問好。
“季公子,您可算出現了,兄弟們都想著當麵同你道歉呢。”楊森也是很高興的說道。
“嗯,之前有些事情比較忙,就沒空過來,如今你們好的差不多了,我也有事情同你們說。”季旻修在坐位置上坐下說道。
聽到這話,傷兵們大概也知道是到了分開的時候,心裡頭都有些悵然和迷茫。
雖然現在傷都已經好了,但若是憑他們這幅殘缺的身體,想要在如今的世道活下去隻怕也十分的艱難。
之前,至少還有楊森幫襯著,但是聽說他是被季旻修看中的人,肯定會被帶走的。
然而,沒等他們失落多久,就聽季旻修說道,“我是這樣想的,打算帶你們一起去瓊州府,不知道你們意下如何。”
“什麼?”
聞言,傷兵們全都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此時,楊森激動的再次確認道,“您…您是說要帶著我們一起走麼?”
季旻修點頭,“不錯,你們都是上過戰場的兵,我之後會豢養不少的護院,打算讓你們當教頭,幫忙訓練,工錢也會按月給,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
“願意願意,我們願意的,但是我們不需要工錢!”
傷兵們當然知道季旻修這話不過是借口,真的需要教頭,楊森一個人就足夠了,這麼說不過是想要給他們台階下而已。
他們不願意再過之前那種仿佛被全世界拋棄的生活,自然是願意跟著季旻修的。
“不,工錢我會給的,畢竟日後你們必須靠自己養活自己,我是不能再白養你們了。”
季旻修卻是搖搖頭,微笑著道,“若是沒有工錢,你們如何生活?”
“旻…”
聽到這話,雲舟容下意識就去拉季旻修的袖子,臉上帶著不讚同。
他士倒不是不讚同給傷兵們錢,而是覺得這些傷兵都已經很可憐了,他們也不缺錢,大可以直接養著,何必讓他們那般勞累呢?
可是,季旻修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隻是拍拍她的手背,輕輕搖了搖頭。
見此,雲舟容就知道季旻修有著自己的打算,雖然心中不是很明白,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而士兵們,都覺得季旻修是在特意照顧他們,紛紛感激的保證道,“季公子說的有道理,您放心,日後我們定會好好工作,絕對不讓你失望。”
“很好,我記住你們的話了。”季旻修微笑著點頭。
如此,雙方算是皆大歡喜。
很快,季旻修再次請了一隊車馬,帶著這些傷兵趕往崖州嶺。
在馬車上,雲舟容終於是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所謂,‘升米恩,鬥米仇’,一開始我們的無償救助,可能會讓這些傷兵心存感激,但人心是有劣根性的。”
季旻修才解釋道,“時間久了,等養成了不勞而獲的心態,他們就會開始不滿於現狀,甚至得寸進尺,等到時候我們覺得情況不對停止供養,很可能會引來怨恨。”
“這…真的會這樣麼?”
雲舟容在洞察人心這方麵,比起季旻修還是差遠,有些質疑的道,“得了彆人的幫助,感謝都來不及,如何還會恩將仇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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