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知喜歡明豔的顏色,卻在今日穿了一身黑。
溫舒提前知道了盛南知要回去,也想跟著他一起。
像連體嬰一樣。
然後就被盛南知罵了。
“膩歪死了,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盛南知生了氣,溫舒才老老實實地在家裡等著。
他眼巴巴地送走盛南知,揮手告彆。
“吱吱,今天晚上你會回來嗎?”他咬唇,裝出很害怕的樣子,“今天可能下雨,還可能打雷,我有點害怕。”
盛南知冷哼了聲,心裡卻很受用。
大概是被渣攻的大男子主義傳染了,盛南知現在也特彆喜歡看溫舒柔柔弱弱地跟他撒嬌。
他甚至有了一個想法:溫舒膽小柔弱,自己找個機會好像也不是不能反攻。都怪那天晚上自己中藥了,要不然溫舒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呢。
盛南知傲嬌道,“我儘量吧。”
霍丞今天把他叫回去無疑是誆騙他的股份,為了裝樣子暫時也不敢對他怎麼樣。
左右今天又不會出事。
溫舒這才高興。
天氣灰蒙蒙的,盛南知剛到盛家老宅門口便下起了雨。
還好劉伯早早就舉著傘在門口等著了,盛南知並未淋濕。
他問劉伯,“哥哥呢?”
“在屋裡等著你呢。”劉伯偷偷叮囑他,“每年這一天,他都不高興,小少爺可彆跟他吵起來。”
盛南知正打算進去找他,霍丞就出來了。
他也穿著一身黑,麵沉似水。
他過來便拉盛南知的手,臉上神色莫名。
“小知,陪我去一個地方吧。”
盛南知沒想到,霍丞說的地方竟是霍父霍母的墓地。
黑白照片上的臉還是年輕的,他們去世的時候也才三十左右。
霍丞將花放在他們麵前,溫柔地拂去墓碑上的土和落葉,然後跪在他們麵前。
“爸,媽,我來看你們了。”
他小聲絮叨著,盛南知聽不太清楚,但是估摸著是彙報近況,讓他們等著他報仇。
盛南知百無聊賴地站著,突然聽霍丞將話題引到了他身上。
“爸,媽,這就是盛叔叔的兒子,陪我長大的好弟弟。”
霍丞說這話時,語氣明明是正常的,盛南知卻覺得他好像恨不得啖他的肉喝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