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踉蹌著身子倒退幾步,險些摔倒在地。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眾人,他們一起朝著來人看去。
溫舒理了理微亂的袖子。
公司今天有些急事,他早上去了,忙完便趕回來了。
盛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他心裡總是不穩定,總想著陪在盛南知身邊才放心些。
遠遠地他便看見這裡鬨哄哄的,盛南知被三人圍在身邊指著鼻子罵。
往日裡驕傲跋扈的小少爺卻不吵不鬨,乖乖地站在原地,看起來可憐極了。
溫舒眉頭重重一挑,幾步便趕了過來,將盛南知牢牢護在身後。
女人從來沒有被這麼對待過,瞬間發了瘋,就要撲上去對著溫舒又抓又撓,卻被她男人攔住。
盛父不是個眼拙的,溫舒如今又不是當初的小可憐模樣了,周身氣勢淩厲無比,一看就絕非池中之物。
“這位先生”
溫舒冷冷看了他一眼,隨即溫柔地看向盛南知。
變臉速度快到離譜。
“吱吱,她有沒有弄傷你?”
盛南知搖搖頭,輕輕拽住了他的袖子,小臉蒼白。
溫舒鬆了口氣,隨即又板起了臉,“她要打你,怎麼不躲?”
盛南知垂下頭,眼眶紅紅的,看起來要哭了,“他們是我父母,我沒法躲。”
溫舒的心都要被他哭碎了。
他知道小少爺是個家庭觀念很重的人,他熱切地對待著每一個家人。
可是盛家夫妻倆卻拋下他去了國外,盛南知大概也知道自己討嫌,這麼多年幾乎沒聯係過他們,得到的消息也都是從霍丞那裡來的。
即便是這樣,他還是很愛他們,他不敢忤逆他們的意思,哪怕他們要傷害他。
溫舒要抬起他的下巴給他擦淚,盛南知卻怎麼都不願意抬起臉。
“你彆看我……”
溫舒想,小少爺這是哭了怕被人看見丟麵子呢。
殊不知,關鍵時刻盛南知根本就擠不出一滴淚來,又怕被人看見穿幫,賴賴唧唧地演戲呢。
溫舒又不是個多心善的,他才不管眼前這兩人是誰,他隻知道他們要傷害盛南知。
溫舒並不廢話,拿出手機報了警。
“有人尋釁滋事,故意毆打他人,地址就在”
盛父氣急敗壞地想要搶奪他的手機,卻被溫舒輕輕鬆鬆躲開。
他說了地址後又囑咐道,“麻煩你們儘快趕到。”
盛父氣得捂住胸口,指著盛南知的鼻子罵。
“我們辛辛苦苦生了你,又給你提供優越的生活環境,你現在就這麼對我們!白眼狼!小賤人!當初我們就應該掐死你的!”
盛南知偷偷翻白眼:欺軟怕硬的東西,又不是我報的警,你罵我乾嘛呀。
礙於人設他不能懟他,隻好嚶嚶嚶地縮進溫舒懷裡,看起來傷心壞了。
溫舒氣得想殺人,要不是怕盛南知難過,他早就上去打人了。
盛母有些怕了,“老公,一會警察就來了,咱們還是先走吧。”
盛父當然也知道這檔子事,但是他就是不甘心。
“要不是因為你給了霍丞百分之五的股份,他能這麼順利把公司搶走嗎?!”
“你姓盛,你和我們是一邊的才對!現在你就跟我走,我們去上訴,就說霍丞把你騙了,你根本就不知道當初簽的是股權轉讓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