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悅猛地回頭,看到劉木匠站在不遠處,手裡拿著一個木桶。“劉師傅,是你啊。”北悅鬆了口氣。
“是啊,剛從河邊回來,”劉木匠憨厚地笑了笑,“你這是……回家?”
“嗯。”北悅點點頭,心裡卻依然想著張老師的話。
接下來的幾天,北悅發現村裡一些人開始有意無意地避開她,就連平時熱情的王大媽,也對她有些冷淡。
她意識到,張老師所說的“不太平”,可能比她想象中嚴重。
這天中午,北悅正在院子裡曬衣服,聽到門外傳來一陣竊竊私語。
她悄悄走到門口,透過門縫看到李嬸正和幾個婦女聚在一起,對著她指指點點。
“你們聽說了嗎?這北悅啊,可是個不祥之人!她一來咱們村,就怪事不斷!”李嬸的聲音尖銳刺耳。
“可不是嘛!前幾天晚上,我家的雞都莫名其妙地死了好幾隻!肯定和她有關!”另一個婦女附和道。
“我看啊,她就是個克星!誰沾上她,誰倒黴!”
北悅握緊了拳頭,心裡湧起一股怒火。這些無稽之談,竟然讓她成為了眾矢之的!
她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走了出去。“李嬸,你憑什麼說我是不祥之人?你有什麼證據?”
李嬸被北悅突如其來的質問嚇了一跳,但她很快反應過來,尖聲說道:“證據?還需要什麼證據?你一來咱們村,就發生了這麼多怪事,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
“怪事?什麼怪事?你倒是說說清楚!”北悅冷聲說道。
李嬸被北悅的氣勢震懾住了,一時語塞。周圍的婦女們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有些人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北悅環視眾人,語氣堅定地說道:“我來村裡這段時間,一直努力地適應這裡的生活,也儘我所能地幫助大家。我捫心自問,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大家的事情。至於那些所謂的‘怪事’,不過是些巧合罷了,你們怎麼能把這些都推到我的頭上?”
她頓了頓,目光落在李嬸身上,“李嬸,你這樣散布謠言,就不怕損了陰德嗎?”
李嬸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無力反駁。就在這時,趙隊長走了過來……
趙隊長皺著眉,看著眼前的混亂場麵,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李嬸看到趙隊長來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哭訴道:“隊長,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這北悅,她……”
不等李嬸說完,北悅搶先說道:“趙隊長,李嬸造謠說我是不祥之人,敗壞我的名聲,我希望你能主持公道!”
趙隊長看向北悅,又看了看周圍的村民,心中已經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他轉向李嬸,嚴肅地問道:“李嬸,你說北悅是不祥之人,可有什麼證據?”
李嬸支支吾吾地說:“我……我家的雞死了好幾隻,還有……”
北悅冷笑一聲,說道:“李嬸,你家的雞死了,就賴到我頭上?難道你沒想過是其他原因?比如,是不是病死的?或者,是被黃鼠狼叼走了?”
她環視周圍的村民,語氣堅定地說道:“我來村裡這段時間,幫王大媽修好了漏雨的屋頂,幫張老師整理了教學資料,還教村裡的孩子們唱歌識字。我自問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大家的事情!你們怎麼能因為一些捕風捉影的事情就汙蔑我?”
北悅條理清晰的辯駁,讓一些村民開始動搖。他們之前隻是聽信了李嬸的謠言,並沒有認真思考過事情的真相。
這時,王大媽站了出來,說道:“趙隊長,我相信北悅!她是個好姑娘!自從她來了之後,幫了我不少忙。我家的屋頂漏雨,就是她幫我修好的。她還經常給我送吃的,對我比親閨女還好!”
王大媽的話,讓北悅感到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在這個陌生的年代,能得到彆人的信任和支持,是多麼的珍貴。
李嬸見局勢對自己不利,還想繼續狡辯,卻被趙隊長打斷:“行了!李嬸,以後不要再散布謠言了!北悅同誌是軍屬,我們應該尊重她,而不是無端猜忌!”
趙隊長的話,讓李嬸啞口無言。她狠狠地瞪了北悅一眼,轉身離去。
人群也逐漸散去,北悅看著王大媽,感激地說道:“王大媽,謝謝你!”
王大媽拍了拍北悅的手,慈祥地說道:“孩子,彆怕!邪不壓正!我相信,總有一天,大家都會明白你的好。”
北悅點點頭,目送王大媽離開。
雖然有王大媽的支持,但北悅知道,事情遠沒有結束。
她抬頭望向天空,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臧天磊,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人群散去後,北悅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夕陽的餘暉灑在田野上,一片金黃,卻照不暖她此刻有些冰涼的心。
王大媽的支持讓她感動,可李嬸的那些話就像一根刺,紮在她的心裡。
路過劉木匠家時,劉木匠的妻子探出頭來,陰陽怪氣地說:“喲,這不是咱們的‘文化人’嗎?怎麼,今天沒去教孩子們唱歌識字啊?”語氣裡充滿了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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