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要真是收不到央哥他們的信號那麻煩可就大了,等於咱們和大部隊之間失去聯係了。”貪吃蛇終於有些焦急了。
“怎麼辦?當然是馬上撤啦!咱們往回走啊。”我叫道,“許他們不仁,就彆怪咱們……”
“猜測,這都是你……是咱們的猜測。”一小的還是不肯死心,對我說道,“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還不清楚呢,你彆老在這兒動搖軍心。什麼就往回走?那不等於就是放棄探路了嘛。那咱們剛才這麼半天辛辛苦苦地爬坡算什麼呢,都白爬了嗎?!”
“哎呀,你……”我停頓了一下,耐心地換了套說辭說道,“我也不想白折騰,但現在這是情況有變,咱們也必須隨機應變。至於為什麼聯係不上央哥他們,咱們不知道,也不確定。至於央哥他們現在在哪裡,乾什麼,是不是還在原地等待,咱們也不清楚。但是有一件事是明確的,那就是咱們幾個人和央哥他們大部隊已經聯係不上啦,咱們失聯啦,這可是事實啊。而這個事實對咱們非常地不利,咱們必須趕快想辦法擺脫這種困境。我沒有胡說吧,咱們總得先保證自己安全之後才能考慮繼續探路的事情。如果你有辦法聯係上央哥他們,那就趕快說,我一定配合你。我隻是想保證咱們這幾個人的安全,真的,我不想和你吵架,更不是要當逃兵。”說完我就一臉嚴肅地盯著一小的,看她如何作答。
一小的似乎被我的這番話將住了,愣了一愣,遲疑地說道:“那……那聯係不上咱們就繼續聯係啊,興許多喊幾次就能聯係上了。可能是這裡的信號不好,咱們分散開再試試。”說著她就往右手那條路上走出了幾步,按住手台按鍵說道,“我是一小的,有人能抄收嗎?央哥能聽見嗎?回話。”
我們幾個人見她如此地固執,就隻好四散分開,各自找自己認為信號好的地方用手台喊話。如此又折騰了能有五六分鐘,手台中除了我們四個人輪流呼叫的聲音,並沒有聽到其它的動靜,似乎我們成了對著空氣亂喊亂叫的傻子,而我們的手台也都變成了磚頭。
又忙活了幾分鐘之後,花滿天終於停下來開口對我們說道:“我看不行,至少在這裡不行,聯係不上央哥他們。”
“嗯,我也覺得不行。”貪吃蛇說道,“可能真是哪裡有信號屏蔽的問題,我看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再試試吧,在這裡肯定是不行的。”
“那咱們就向前再走一段試試。”一小的伸手指了指右手邊的路說道。
“哦……恐怕不妥吧。”我忍無可忍地說道,“那會越走越遠的,離央哥他們也是更遠了,聯係上的概率豈不是越來越……”
“的確,前邊這兩條路都應該是離央哥他們和離山穀越來越遠的,信號聯係也會更困難的。”貪吃蛇想了想說道。
“一小的,我不是要放棄。”花滿天緩緩地說道,“但我現在建議咱們往回走,邊走邊喊話聯係央哥他們。聯係上了咱們就按原計劃討論問題,聯係不上咱們就必須回到山穀中去找他們。咱們不能再這麼處於和大部隊失聯的狀態中了,這樣對咱們大家都沒有好處。”
貪吃蛇點頭說道:“沒錯,我讚成這個辦法,相對穩妥安全一些。”
“我也讚成這麼辦,出門戶外安全第一,不僅對彆人,對咱們自己也應該這樣要求。”我頓了一頓又對一小的說道,“你不要有什麼負麵想法,更不要有挫折感,其實探路失敗不是你的責任,也不是咱們不儘力。我認為對於咱們這些從來沒走過這條路的人來說,迷路也好,探路失敗也罷,一點都不丟人。隻有走過這裡,認識這條路的人在這裡迷路或是探路失敗了,那才叫丟人呢。就像咱們普通人飛不出地球,到不了太陽,那不丟人。那些科研工作者也飛不出去,也上不了太陽,那才叫丟人呢。再比如拿我來講吧,我沒什麼保健知識,也沒什麼良好的生活習慣,我活不到一百歲,正常,不丟人,應該的。那些有保健知識,沒有不良嗜好的人也活不到一百歲,那才叫……”
“行啦,明白你的意思啦。你這人就會給自己找台階下,按你這個邏輯,有能力的人把事情辦砸了算丟人,你這沒本事的人把事情也辦砸了就不丟人啦?可笑,太可笑了!你這都是什麼心態啊。”一小的不屑地打斷了我說道。
“哦……我覺得馬克的這個比喻是不太恰當,但他的這個意思還是想安慰你……安慰咱們大家。咱們都儘力了,現在的確應該考慮一下自身安全的問題了。”貪吃蛇在一旁勸解道,“我看咱們還是先往回走吧,邊走邊聯係……”
“明白了,那就這麼辦吧。”一小的極不情願地說道,“邊走邊喊,咱們輪流喊,先聯係上央哥他們再說,興許聯係上之後咱們還會回來再接著探路呢。”說完她才轉身向來路走去。
我沒有再開口同她鬥嘴,隻是心裡在想:你還回來個屁!這次探路失敗就是失敗了,哪兒還有什麼興許啊。我現在先不批評你,等回到山穀之後再找機會當著眾人的麵揭露你無能的本質。這個一小的本事平平卻自命不凡,從骨子裡就透出那麼一種討人厭的味道,真是屎殼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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