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公子,慎言!本官也是為了你好啊。”縣令苦口婆心,“如今外麵風言風語,你若出去,指不定會發生什麼意外。不如在縣衙裡安心住下,等案子水落石出,本官自然會放你出去。”
傅深氣得肺都要炸了,他猛地一揮袖子,“荒唐!我行得正坐得端,何須躲躲藏藏?大人若要軟禁我,儘管來便是,我傅深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大丈夫!”
縣令見他如此倔強,也不再多勸,隻是歎了口氣,“來人,帶傅公子下去休息。”
兩名衙役應聲上前,一左一右地“護送”著傅深離開了大堂。
傅深被安置在一間乾淨卻簡陋的房間裡,他氣得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就像一隻困獸。
這算什麼事?他好心幫忙查案,結果卻成了殺人凶手?這幕後黑手究竟是誰,竟然如此歹毒。
他走到窗邊,推開窗戶,一股涼風迎麵吹來,卻絲毫無法吹散他心中的怒火。
桃紅之死,花姐失蹤,匿名信的出現,他反複回憶著案發前後的一切,試圖找到一絲蛛絲馬跡,卻始終一無所獲。
正想著,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緊接著,房門被猛地推開,深兒!你受苦了!”老將軍快步走到傅深麵前。
“祖父,我沒事,一點小事而已。”
老將軍,上下打量著他,見他衣衫整潔,並無傷痕,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深兒,你放心,祖父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老將軍須發皆張,怒目圓睜,“我傅家世代忠良,深兒更是潔身自好,不可能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
縣令連忙起身作揖,“您息怒,息怒啊!我也是按章辦事,這……這匿名信上白紙黑字寫著……”
老將軍一把接過信件,展開一看,隻見上麵歪歪扭扭地寫著“傅深殺害桃紅”幾個大字,字跡潦草,一看便知是刻意偽裝。“這字跡如此拙劣,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縣令大人,你斷案多年,難道連這點伎倆都看不出來嗎?”
縣令陪著笑臉說道:“本官自然也看出這信件有蹊蹺,隻是如今滿城風雨,下官也是迫於無奈啊……”
隨後縣令大人,讓傅老將軍,先回到家中看看有沒有證人,證明傅公子的清白。
說罷,老將軍,回到府上,老將軍立刻召集府中所有下人,厲聲問道:“案發那日,可有人跟在深兒身邊?”
下人們麵麵相覷,都不敢出聲。半晌,一個身材瘦小,名叫小六子的家丁怯生生地站了出來,“回……回老將軍,小的……小的在。”
“說!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小六子嚇得渾身發抖,結結巴巴地說道:“那天……那天下著大雨我在烤雞店中正準備要去關門,結果怕看到幾人黑衣人前往雲最樓將一個姑娘拖出來就打,然後小的就跑回來告訴公子了……”
“然後呢?深兒去了雲醉樓?”老將軍追問。
“是……是的,公子聽聞此事後,臉色大變,立刻就……就出門了……”小六子越說越害怕,聲音也越來越小。
老將軍一聽,頓時覺得抓住了救命稻草。他一把抓住小六子的肩膀,急切地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你親眼所見?”
小六子嚇得一哆嗦,連忙點頭如搗蒜:“千真萬確!小的不敢欺瞞老將軍!”
“好!好!好!”老將軍連說了三個好字,激動得胡子都顫抖起來。“走,跟我去縣衙!證明深兒的清白!”
老將軍帶著小六子,一路風風火火地趕往縣衙。縣令正在後院喝茶,聽到傅深的祖父來了縣令迎了出來。
“您怎麼又來了?”縣令一臉疑惑。
“縣令大人,我找到證人了!”老將軍指著身後的小六子,說道:“他可以證明深兒的清白!”
縣令一聽,來了興趣,連忙讓小六子細細道來。小六子不敢隱瞞,將那天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小的親眼看到幾個黑衣人將一個姑娘從雲醉樓拖了出來,然後就……就打起來了……”小六子說到這裡,身子又開始顫抖。
“然後呢?”縣令追問。
“然後……然後小的就跑回來告訴公子了……”小六子低著頭,不敢看老將軍和縣令。
“公子去了雲醉樓之後發生了什麼,你可知道?”老將軍問道。
小六子猶豫了一下,說道:“小的……小的沒去雲醉樓,那天公子讓我來縣衙報案,隨後我才去的雲醉樓。”
縣令摸著下巴,沉吟片刻,說道:“傅老將軍,此事事關重大,本官還需要進一步調查。這樣吧,我先派人去雲醉樓核實一下情況,如果情況屬實,便釋放傅公子。”
老將軍拱手道:“那就有勞縣令大人了。”心中卻暗自腹誹:這分明是拖延時間!深兒還在牢裡受苦,這狗官卻在這兒裝模作樣!
縣令喚來師爺,吩咐了幾句,師爺領命而去。老將軍和小六子隻得在縣衙等候。
等待的時間總是格外漫長。老將軍在縣衙內來回踱步,十分焦急。小六子則縮在角落裡,大氣也不敢出。
師爺看了一眼縣令,吞吞吐吐地說道:“回…回老將軍,雲醉樓……雲醉樓的夥計說,當晚……當天確實有人在他們那裡鬨事……”
“鬨事?是什麼人?可有看到深兒?”
師爺支支吾吾地說道:“那老板說……說是一群黑衣人,將一個姑娘拖了出來……至於傅公子……他……他說沒看到。而且我也走訪了附近的百姓,都說那三個黑衣人不像是傅公子。”
老將軍一聽,臉上帶著一絲絲笑容:“豈有此理!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深兒!大人,現在可以放了深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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